2023年(初识时期,时间线回溯)
直到有一天岑想蔷突然出现在了林夏的面前,不再像往常那样躲着林夏。
林夏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岑父向岑想蔷询问关于她的情况,结果岑想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笨蛋,编一点也不会。
她的示好猝不及防。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一副很怯懦的样子,开始学那些喜欢她的女孩男孩一样给她做便当,送饭。
比起那些真正喜欢林夏的人,她的喜欢演得太假了,和陈玉的友善一样假。
陈玉全身都写着利欲熏心,而岑想蔷则是由衷地恐惧和林夏的接触。
林夏也像对待其他的追求者一样对待岑想蔷,回礼,道谢……
不过这一次她不需要费心思去想回给对方什么礼物,不论她还给岑想蔷什么礼物对方都只有接受的份。
她们的关系不急不慢,这对林夏没有任何影响,岑想蔷那边倒是明显急切了起来。
林夏很好奇,这个时候的岑想蔷会怎么做。
岑想蔷进入林夏学校的一个月后迎来了第一次月考,林夏是优等生提前参与考试试卷测评免考,负责巡逻。
但是临到了考试快开始的时候,监考处却给林夏发来了信息,表示有一个名叫岑想蔷的考生既没有请假,也没有在考场。
监考处问林夏这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人,如果是别的人林夏会直接回复没见到,通知家长问情况吧。
但是这个人是岑想蔷,林夏有点头疼,她给监考处回了信息,然后去找岑想蔷的电话。
但是无论如何都打不通这个电话。
林夏无奈,打了所有相关人员的电话都说没有见过,只剩下问陈玉那里有没有岑父的电话。
但是林夏是绝不可能主动打给陈玉的,她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被录音然后提取,转移到人工智能那里形成对自己不利的录音。
她转身就去寻找岑想蔷,一层一层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找,考试期间楼层内部都有屏蔽器,也不允许大喊大叫。
林夏脚步飞快,整个楼道只能听见林夏快速的行走音。
终于,在三楼的卫生间里,林夏找到了昏迷在地的岑想蔷。
她确认了下岑想蔷还活着,有脉搏,然后迅速把岑想蔷抱起去了医务室。
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岑想蔷才悠悠转醒,校医说她是因为血压突然变低以及血糖不足所以才会突然晕倒。
岑想蔷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夏正坐在她的床边看电脑,在键盘上飞速敲打些什么。
看到岑想蔷睁开眼睛她瞥了岑想蔷一眼,然后拿起手机给监考处汇报情况,没和岑想蔷说话。
岑想蔷也没说话,她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林夏一直在敲键盘,她对她连装一下都没有。
岑想蔷几乎可以确定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别的女生,林夏起码会表面上做到嘘寒问暖。
旋即又觉得林夏对她冷漠也正常,毕竟供需关系放在这里,她有求于林夏,林夏提供需要的给她。
岑想蔷试着开口和林夏说点什么,但是侧身过去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林夏的电脑,上面写着地皮房产一类的话。
正是岑父交代的让岑想蔷打听的东西。
岑想蔷呼吸一顿,顿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靠近看点更多的信息才显得不那么刻意。
没想到林夏注意到她的动作竟然主动把电脑旋转过去,整张屏幕上的字迹瞬间赤裸裸全部展露在岑想蔷的面前。
岑想蔷愣住了。
林夏冷淡的眼神透过笔记本看向岑想蔷:“怎么,不看吗?你父亲不就是让你来问我这方面的信息吗?给你看,怎么反倒不抬头了。”
岑想蔷不敢抬头和林夏对视,更不敢抬头看笔记本电脑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惊异于林夏到底是什么时候以及怎么样才发现的她的企图,而且这样的行为又是什么意思。
林夏太反常,每一个行为都不在岑想蔷的意料之内,她感到惶恐。
只能嗫嚅着开口:“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这不是他派你来的任务吗?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听除了你父亲你还受雇于谁?
我要你亲口承认。
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给你两倍。
而且,如果你够明智……你应该知道我才是林鱼未来的继承人,不仅林鱼是我的,目前排名第一的夏氏也会是我的。
我母亲夏与梦,离开夏家自己创业,在夏家扶持下扶摇而上顺风顺水。
我父亲陈真,我母亲原本的下属,后来的全职主夫。
我叫林夏,和姥姥姓。
两边我都有巨额的股权,是我的迟早会回到我手里,谁也夺不走,至于派你来的人给你了多少我大概也能猜到——
我不明说,总之你好好考虑吧,因利而聚,利尽而散。
我叔叔陈玉那边只有表面上的管理权,而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实际的利益,我比他舍得花钱。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拉拢你,但是当墙头草还是真选一边风向倒,两边吃当心打起来了先拿你开刀,两边不讨好。
谁是真正的潜力股,你明白的。”
岑想蔷有些震撼于林夏给出的信息,不过她更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
“那今天早上的事?”
她怀疑自己拙劣的小技巧已经被林夏看透了,虽然这已经是岑想蔷最拿得出手的手段。
“我需要想一下,但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是谢谢你。”
“不用谢我,这个我正准备说,下次想要什么直接给我说就行了,犯不着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
身体上青紫交加的掐痕,同学口中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去食堂的你,故意拿毛巾捂住口鼻蹲在厕所地上,躲在厕所等着考试铃声响起然后行动。
最后猛地站起造成供血供氧不足导致的晕厥,然后确信我在这栋楼巡逻会来救你。
你想给我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英雌救女?女人帮助女人?我建议最好不是,我讨厌利用自己女性性别对我有所图谋的人。
岑想蔷。对自己下手真够狠的呀。
还是说……你父亲家暴你逼你来靠近我?解释下身上的伤痕吧?”
岑想蔷几乎是震悚地看着林夏,她聪明得过分震撼,不管是岑想蔷觉得她能猜出来的还是觉得她不能猜出来的,她通通都说对了。
岑想蔷再也不敢瞒她,她大概明白了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没有和她抗衡的本领,连隐瞒都做不到。
“陈总的确和我父亲暗示了,说了让我得到你的信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和我父亲具体做了什么交易我也不知道。
我刚开始没有行动,我很害怕和别人交往,但是爸爸问我有关于你的消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就打了我。
扇了我一耳光,说我是没用的废物,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周围的所有人,让大家看我是个什么怪物。
身上的淤痕是我自己搞出来的,我恋痛。”
林夏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事情。”
岑想蔷垂下头好一会儿没说话,良久才开口:“我是女同性恋的事情。还有严重的肌肤饥渴症,所以我都没有办法在厕所装晕,不然你一抱我我就会颤抖和发出声音,根本装不下去。
他说我是变态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