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庄际右手边的男人忍着想笑的冲动,拍了拍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宽慰道:“你上次喝这么多是喜欢一女人,这次喝这么多是因为爱一个女人,兄弟,没事,下一个很快就会出现的。”
谁曾想,庄际犹如听不出他的揶揄,苦笑地摇了摇头,“上次也是她。”
这句话足以说明表明他对这段感情的执着和无法释怀。
于是如同惊雷,在众人之间炸响,友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对庄际的同情。
“等等,那是两三年前了吧,你完了。”突然,其中一人他意识到,庄际口中的女人或许就是当初让封绅出谋划策追求的那个人。
看来他的心早已被那个女人牢牢占据,无法自拔,不然怎么可能没有回应还如此长情。
在场的几人无不面面相觑,震惊于这个早年出名的花花公子真成了情种。
“这么说封绅士输得不亏,他只是输了钱,你这是一厢情愿把自己心都搭上了。”
另一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还撞了撞封绅的胳膊,有着看热闹的成分。
这话却让封绅听到了心里不是滋味,他总觉得这话里含沙射影。
他的心荡然跌至谷底。
是啊,他之前打赌说几个月拿下舒心忧,可惜舒心忧出国留学了,他找不到目标,便出师未捷身先输。
可是只有他知道不止那次输了,后来在国外遇到舒心忧后,他也和庄际一样无可自拔地沦陷了。
庄际还能把喜欢宣之于口,把苦水倒出来,而如今先机尽失的他却像个窥探觊觎的卑劣者,都不能把这份感情宣之于众。
谁让庄际早于他认识舒心忧,比自己更早认清自己的感情。
就在封绅懊恼过往的失误决策时,庄际突然将话题转回到正事上,目光炯炯地看向身旁的封绅。
“对了,你查得怎么样了?”
封绅迟疑了一会,回味过来他的问题,叹了口气,佯装心有余而力不足,面露尴尬地解释了自己的情况,“我脸受伤就回国了,那边能查到的有限。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你英国签证频频被拒,和她身边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庄际闻言,拳头紧握,青筋暴起,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与无力。
“草!我就知道!狗男人知道争不过我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阻止我。”
他十分肯定,绝对是英国那个狗男人没有把握更没有信心自己可以驾驭舒心忧,又害怕他这个有力的竞争者出现,所以才在源头上阻拦其他男人靠近,才想方设法让他的签证办不下来,没办法去见舒心忧。
鞭长莫及的庄际低吼一声,无能为力让他生出滔天的愤怒,一把捞起桌上的手机,摁亮屏幕,不甘又迷恋地盯着手机里的画面。
背景图赫然是他从网上下载的的照片,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却又遥不可及的女人。
庄际看着壁纸上那张照片,眼圈泛红,眼中的深情能化成水,手指点着女人的脸颊,嘴里哽咽出声。“老婆,她是我老婆!我不信他有本事让我老婆一辈子不出英国。”
封绅听见了他的称呼,没忍住脸皮一抽。
屁的你老婆,谁给你的自信。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舒心忧正脸的照片时,周围的朋友们都探头去看,议论纷纷。
&ot;诶,怎么有点眼熟,是不是那个刚拿奖的小影后?&ot;突然其中一人惊呼,认出了她的身份。
&ot;我怎么好像看见过她的样子,是在哪来着。&ot;另一人也疑惑地回忆着。
说眼熟的那个男人拿出手机搜索,点进热搜后,他站起身,将手机递给庄际。&ot;今天的热搜,你看看,是不是她?&ot;
庄际目光死死盯着那一条条报道,眼中的妒意和愤怒翻滚,快要凝出实质的火焰,让周遭的空气都带着酸味,紧咬的牙关也让腮帮子的咬肌高高绷紧。
众人一见,立刻明白过来,绝对是正主了,纷纷掏出手机,搜索着最新的热搜吃瓜。
封绅也掏出手机搜索,刷完最亲那条舒心忧和杜容谦在逛家居馆的爆料。
他心中五味杂陈,脸色变得铁青,酒桌下的另一只手指甲死死掐进手心里,内心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和不安,表面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还真是啊?我差点没认出。”
强行忍着心中的异常,看向双眼通红的庄际,装出为庄际担忧考虑的样子,话语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居然回国了,喂,庄际,你不会被这狗比捷足先登吧?我看这狗比心思可不简单,你看从曝光到现在都几个小时过去了,团队都没出来声明澄清,他不会想炒cp吧。&ot;
封绅一口一个狗比,也不知道是在同仇敌慨,还是借机宣泄自己心中的忌恨。
&ot;我觉得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趁没天黑前上门,你说呢?不然说不定就干柴烈火了。&ot;
封绅话里话外都在挑衅和煽动。
可是他早就被舒心忧回国的欣喜,和对杜容谦的嫉恨所蒙蔽,没听出一点不对劲。
庄际情绪终于爆发,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他心脏被击碎的声音。
“妈的,草。”他低声咒骂。
他胸膛急促地起伏,转瞬后又疯了般笑出声。
眼睛涌起的雾气凝聚成几滴晶莹,也不知是不是喜极而泣。
其余人看到他眼角滚落的眼泪,眼瞳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仿佛见鬼了般不可置信。
高兴到哭了?还是气哭了?
庄际完全没空管别人的眼光是怎么看待他的,自顾自握着手机又哭又笑地傻乐,顿时恢复了精气神,振奋地嘟囔着,“我老婆回来了,她回来了,封绅你说的对,我要去找她。”
他吸了吸鼻子,踉跄地站起身,一把扯起身边的封绅,摇摇晃晃地朝包间的隔音门走去,情绪陡然变得激昂澎湃,口中念念有词,“你没喝酒,开车送我,我不知道她之前对物业说的那个禁止我进入小区的公告还在不在,你送我,我要去她家逮她。”
他想要见心上人的心变得十分迫切,恨不得下一刻就插上翅膀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