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国,该你落子了。”年轻君王的一句提醒,让昏昏yu睡的宋相猛地惊醒,他意识到这里不是相国府的卧房,而是王g0ng的宣室殿书房,屋内熏香暖炉温度舒适,b起自家的只添了火盆的书房,自然是耗费巨资砌成的椒房更让人感到暖和,但宋相却无b怀念自己的书房。他一个老人家,已经陪着这个后生仔熬了几宿的夜了。政事上,他作为相国,虽不用事事过问,但也是政务繁重啊,这样被大王拉着不放,宋相要不是了解韩敬,都要怀疑他谋害老人家了。
他困得两眼酸胀,却不得不从棋娄中捻着一颗白棋,放入棋盘。“大王,夜深了,可否容老臣告退。”他开口求退,然后一如既往的被拒。“这才三更天,老相国再多陪寡人一会儿吧。”韩敬当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但她觉得自己十分有理由祸害宋老相国,因为王后是他让自己娶的,亲也是他派人去求的。不过,作为一个t恤臣下的君王,韩敬还是有几分善心的,她吩咐一旁候着的御侍。“将茶换了去,泡一壶浓浓的来,给老相国去去乏。”
宋相听他这一说,顿时苦着一张老脸。
老臣怀念先王!新大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黏臣子了。
捧着热茶,宋相也不客气了,咕咚咕咚饮了两杯浓到发苦的茶,才感觉jg神好了一点。“大王勤政苦读是我燕国大喜之事,只是您这新婚燕尔的,放着佳妇美人不要,老是这样拉着老臣弈棋娱乐,读书写字,是不是有些辜负良宵了。”被君王磨了七日的老相国,决意今夜必须找出根源铲除,否则这一夜一夜的,他老命都要交代在大王手里了。
佳妇美人?
在何处?
韩敬很想问问老相国,他给自己求娶的那位佳妇美人在哪儿,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只见到了那将自己拆骨入腹的豺狼虎豹。“寡人如今年纪小,自然是以国事勤学为重,怎可耽溺于男欢nvai之上。再说了,若一味只知贪欢,岂不成了昏君庸王,败坏了祖宗基业。”
她说的情真意切,一本正经,让宋相国不疑有他。只是心里欣慰不已,我大燕有此国君,不愁强盛。“大王有此觉悟,老夫今日就舍命陪君子。”
“王后,大王说他今夜跟相国有政事商谈,就不回殿了。”灵华抖着声音,向赢昭传达韩敬的话。她不用抬头,都能猜想到王后那张铁青的脸。“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只是临出殿门前,她听到王后对身边的近侍吩咐道:“大王日夜处理政务,必是殚jg竭虑,娇儿,你去让厨房做几碗暖身的羊汤来,等下随我一起送到宣室殿。”
灵华从韩敬年幼时,就服侍在侧,见多了那位公子愁眉不展,偶有泣泪的时候。听到王后这般关心君上,不由心里一热。只是改日,要跟王后身边的侍nv娇儿打好关系才行,这样才能把大王的喜好告知王后。她们的那位主子,自年幼时,就极其厌恶羊r0u,离着老远,只要闻到那gu子羊膻味,就皱眉yu吐。
赢昭一身紫se深衣,身后披着白狐裘。头上cha着钗环珠翠,两支金凤步摇璀璨生辉,随着她走动间,凤翼随之摇颤,为她那张yan美的面容更添华贵风采。
她打扮的那样美yan动人,没入韩敬的眼,倒是看呆了宋老相国。这秦国地处西蛮,又民风彪悍,尚武好斗,他们的公主,却这般千娇百媚,光彩夺目。于是,老相国看向韩敬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钦佩,有此佳人,都能坐怀不乱,亦不沉迷yi之事,君上,果真君子。
“大王与相国议政辛苦,妾特意让厨房备了两碗羊汤,如今天寒地冻的,喝了,好驱驱寒气。”说着,便亲手端了递给韩敬跟宋相国。
韩敬面沉似水的接过碗,她苦大仇深的看着碗里的羊r0u,如何都动不了筷子。抬头看着赢昭浅笑嫣然的脸,寡人真想把这汤泼你身上,她当然知道赢昭是故意的,自己吃不了羊r0u,又不是什么秘密。当初在秦国为质时,还因为秦王赏赐,y着头皮吃了一块羊骨,然后在宴席之上没忍住吐了。从那以后,秦王就下令,以后凡有公子敬的坐席,均不可上羊r0u。
她瞥见坐在棋桌另一头的宋相国的碗即将空了,便一脸热切的开口道:“老相国,寡人暂无胃口,不若你一并将这碗吃了吧。”正要递过去,被赢昭拦了下来。“君上,这可是妾特意嘱咐人给您熬来驱寒的,您若不喝,可真是伤了妾的心啊。”她故意说得楚楚可怜,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韩敬咬牙,收收你这幅狐媚相。她端着手里的汤,进退两难。要是入口,她铁定要吐的si去活来。
宋相国吃完了碗里的汤,见君王与王后对峙着,他那双眼在两位高高在上的尊贵之人之间来回打量,老j巨猾的老臣子,瞬间意会到一些东西,当下便起身告退。“时候不早了,请君上允老臣告退。”说完,他不等韩敬点头,就立刻穿鞋跑了。
韩敬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叫住又不能,只能内心恨道:这老头,跑的忒快了一点!
既然宋相国一走,韩敬也没必要伪装了。她把手中羊汤重重搁在案上,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赢昭哼笑了一声,她坐到方才宋相国坐着的地方,坐塌暖烘烘地,宣室殿内椒香四溢,暖炉中熏香弥漫,殿中各处又有火盆烤着,难怪韩敬舒服的不愿意挪窝了。拿起那碗羊汤,赢昭小口小口的喝着,不过多时,便将一碗羊汤喝进了肚子里,暖得整个人都懒洋洋起来。她眯着眼,宛如一只餍足的猫儿。“这儿这般舒适,难怪大王都不想回永宁殿了。”人家说椒房之喜,一般这种房间都是用做王后的g0ng殿,可这燕国的先王,倒是很会享受,把它用作自己的书房。
韩敬自知理亏,不敢搭她的话,只是低垂着头,玩弄棋娄中棋子。
“君上歇够了没有,若是没有,妾陪着你秉烛夜谈。”赢昭见韩敬不说话,她便移开棋桌,将其放到角落里。
手里没了棋娄跟棋子,韩敬不得不面对赢昭,她意识到自己今夜是躲不过去了,叹了口气,打算认命了。“便回永宁殿吧。”说着站起身,低头准备穿鞋。
一gu强力拉扯,她一下子便被赢昭搂在了怀中。“何须去永宁殿,妾看,这宣室殿也很好。”
“这”韩敬的脸瞬间爆红。“这是历代先王与臣子谈论政事,读书习字的g0ng殿!怎可行那男nv苟合之事!”
她这样义正言辞的模样真是动人,明明说辞像极了古板的老夫子,可就是想让人欺负她,看她哭的眼睛sh漉漉的。赢昭低垂着眼,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韩敬这样抗拒,反而让她起了念头。“说不准,历代先王与他们的王后或者美人,都在这里做过。敬儿,也许父王跟母后就是在这儿怀上的你。”她贴着韩敬的耳边,诱惑道:“越是禁忌的所在,越是喜欢放肆。”她抬手解开了韩敬的束发,金冠掉落,一头如墨长发垂落披散在肩头,年轻的君王不见威严,顿时变得娇yan可人。
韩敬被她蛊惑了,她想怒喝赢昭的荒唐之语,可又被她的话语说的想象起来。父王跟母后,在这宣室殿中做那种事,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便要起身离开,偏生赢昭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动。殿中本就温热,如今烘得韩敬脸红红地,她偏着头,不敢看赢昭,那地方又热又y的顶着她的肚子。
“乖敬儿,今夜我不动手,让你来如何?”若跟前两次的交欢一样,赢昭早就凭着身t优势对她为所yu为了。今夜却一改x情,还说让她主动。韩敬皱眉看她,心想这个人到底打什么主意,不过她确实被赢昭哄的有些动摇了,让自己主导一切。她本就该是主导一切的人,她是君王,赢昭是她的王后,只不过前两次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