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感。

&esp;&esp;他声音响起那一瞬，她耳中也跟着嗡鸣了一瞬。

&esp;&esp;明明男人的声音无比平静，连情绪都没有。

&esp;&esp;也许是房间太安静了，所以才这样突兀。苏然安慰自己。

&esp;&esp;每个字都异常清晰，让她不得不听。可同时，每个字又无比黏稠、模糊，像是从他心口挖出的钢针，又一颗颗扎回了她心里。

&esp;&esp;说不清这一刻究竟是谁更痛。

&esp;&esp;他说。

&esp;&esp;如果你需要，你的相亲对象，你在暧昧的男人，或者其他你喜欢的、有兴趣的异性，都可以。

&esp;&esp;我接受你和他们中的一个发生关系。

&esp;&esp;我只可以接受一个，一次。

&esp;&esp;他说，我很抱歉。

&esp;&esp;但这是我的极限了，宝贝。

&esp;&esp;可怜可怜我。

&esp;&esp;苏然不知他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段话的。

&esp;&esp;至少，从表情看不出来。

&esp;&esp;除了脸色些微苍白，就什么也没有。

&esp;&esp;明明上一刻他还在声情并茂说心疼她。那和说爱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