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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1 / 2)

“——还想看?”

许织夏一见胸链,脸颊就发烫了。

昨晚闹得荒唐,他皮肤泛出薄汗的光泽,肌理膨胀充血,轮廓将胸链撑得越发有型,她的手被他带着,沿着胸链摸了个遍,链子中间坠下的那颗珠子猛烈晃了半宿。

“是你自己要穿的,我没想看……”许织夏磕磕巴巴反咬他,不放心,又欲盖弥彰地强调:“这有什么好看的。”

纪淮周不紧不慢:“我怎么记得……”

她目光被吸引过去,他笑痕耐人寻味加深,顿住不讲了。

许织夏心被吊着,上不去下不来,迫不及待问:“哥哥,你昨晚很醉,断片了吗?”

“没醉。”他弯腰捡地上的几只套,昨晚太疯狂,扔了一地。

许织夏眼睛胡乱瞟走,佯装看不见。

她半信半疑:“……你明明就醉了。”

“没醉。”他耐心重复。

许织夏酝酿半天,等他丢完东西回到房间,才深吸口气问他:“那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纪淮周站回床前,轻抬眉骨:“什么话?”

“你好好想想……”

“你想听什么?”

这反应,许织夏足以笃定他忘了,烟花摆得满满当当,点燃引火线,结果全闷了哑炮。

心里空落落的,许织夏低头揪着被套,几不可闻地呢喃,越来越模糊:“你自己说要结婚,都叫老婆了……”

他俯身凑近她唇,似乎是想要听清:“嗯?”

许织夏颓丧,却又很有骨气,别过脸不看他:“没事,你醉了,胡言乱语。”

纪淮周鼻息透出丝笑:“没醉啊。”

这话他说了三遍,但许织夏不吭声了,蔫巴着,没有掰扯的心情。

“想听什么?”他慢悠悠坐下,胳膊支在床面,倾身圈她在身前:“你说,哥哥讲给你听。”

许织夏更委屈了。

“没有想听的……”她微微埋怨,不轻不重推了下他肩:“你去上班好了。”

“真没有?”

“没有。”

醉糊涂了也怪不得他,许织夏不高兴,但只想自己生会儿闷气:“你走吧。”

他反倒是欺近,亲她的唇角。

许织夏措手不及,手掌顶住他胸口,将他往外推:“你去上班……”

他不理,脸压过来要亲热,她正别扭,躲着跟他僵持,赶他走。

他却不起身,只是笑。

两个人交缠在一块儿,许织夏在他怀里挣不脱,只能反复推搡他,可怎么都推不开。

许织夏蹙着眉,嘴角下垂,怄着气,就在要被他惹恼的临界点,他指尖有光芒一闪。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忽地落下一道重量,沉在了她抵他胸膛的指圈。

许织夏瞬间安静,动作静止,心跳也静止,怔怔盯着自己的手指,惊愣到忘记了呼吸。

戒托冠冕造型,主钻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稀世粉钻,在一尘不染的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夺目的火彩。

这枚钻戒就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说了没醉,就是没醉。”

她一瞬不瞬看着戒指,而纪淮周一瞬不瞬看着她,放轻了声:“我清醒得很。”

番外

心底那哑火的烟花涌出一声声嘭响,噼里啪啦热烈绽放,前一刻的低落跟着飞向天际,炸开成了火树银花。

情绪大落又大起。

许织夏思绪凝固好半晌,才重新活络,睫毛一颤,被钻戒吸附住的目光抽离,望向他。

他是在求婚吗?

她一时凌乱,理不清自己是看到戒指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他清醒的事实。

纪淮周静静看着她,眼底有笑意:“哥哥几时跟你说过假话,怎么就是不信呢?”

手指抚过她耳鬓,陷入她蓬乱的长发,轻轻梳进,鬓发别过去,露出她的耳朵。

他唇贴近,陪她温故昨夜温情的语气:“老婆。”

许织夏屏住气,心跳顿时顶到嗓子眼。

“……老婆。”耳廓被他炙热的吐息包裹,她软骨薄薄的耳朵红透。

他一声比一声低哑:“老婆……”

被他清醒着这么称呼,比昨晚难为情千万倍,许织夏全身血液都在起着波澜,脸埋进他胸口藏着。

纪淮周抱住她,拨了拨她烫红的耳垂,笑说:“信了么?”

许织夏理明白,他非凡说结婚叫老婆的时候是清醒的,连她给他穿胸链都是清醒的。

他总有这么多坏心眼的情趣。

许织夏这会儿心被手上的钻石磨圆润了,不跟他计较,只装着糊涂,咕哝了一句:“哼……给我戴戒指做什么?”

“还不够明显?”他笑。

许织夏抬起脸,眼神埋怨,又有几分喜悦掩在矜持下:“哪有人问都不问,就套戒指的?”

纪淮周弓着背,双手撑床,压在她身体两边,近距离细细瞧她的眉眼:“那求婚要先做什么,小周老师,你教教我。”

“人家求婚,都要先表达一段天地为证,至死不渝的誓词。”许织夏小声嗔怪:“你就没什么正经话要说的?”

“哥哥是想说啊。”他笑得还挺冤枉:“你这不是没给我机会么。”

寻常小情侣恋爱是恋爱,谈婚论嫁又是另一回事,中间差了一条现实的银河。

可他们不是。

求婚求婚,有求就有失败的可能性,而他们没有,甚至可以直接略过这过场的一步。

他们自人生至暗的低谷起,就牵住了彼此的手,被迫分开过,却终究牢牢紧握,丢不下,走不散,因为他们共用着同一个灵魂。

相伴至今,他们只差一个开口。

尽管如此,他也有义务给她一场女孩子都向往的浪漫仪式,想过在东栖岛,或是在西湖边给她办场音乐会,想过在希腊的海边,想过在阿尔卑斯山的星空下,想过全世界所有她会喜欢的地方。

想了几个月,没想出个所以然。

郑重这个词,思来想去都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真情假意不明朗才要郑重承诺,可他的心都剖出来,给她看十七年了,太过反常的刻意,反而会将心意衬得虚假。

再正式的场合,都不及某一天在棠里镇,清晨醒来随口一句来得真挚。

和她结婚,在他这里是一件随时的事情。

于是戒指就这么随身了几个月。

昨晚说是说出口了,话也是心里话,可下一秒又觉不妥,这么一桩美事,就算不适合隆重,也怎么都得跟她讲两句走心的,而不是在他借酒消愁的夜晚,情绪一上头,随随便便就问了,起码要有个真诚的态度。

想着装装醉,等个适宜的时机再正经说一次,结果小姑娘放心上了,惹得她不高兴,他总不能由她气着。

这回他是真没机会。

许织夏不晓得他筹谋了如此之多,眼睫毛一眨一眨地觑着他:“现在说也不晚。”

纪淮周似真似假,正儿八经起来:“那哥哥今天抓紧,搭个舞台,订些气球玫瑰布置布置。”

许织夏唇一抿,低头笑了。

“不用……”她眼底敛着小女生的娇羞,手指头摸着那颗粉钻,摩挲来摩挲去,温温顺顺:“这种漂亮事,都是形式主义。”

他们的形式,是在棠里镇的烟雨,棠里镇的雪夜,走过青石小巷,春夏秋冬都牵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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