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辛辛苦苦养你，不是让你走歪路的。”

&esp;&esp;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带着冷意讽刺：“你什么时候辛苦养过我？”

&esp;&esp;方燕愣住了，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esp;&esp;宋珂抬起眼，逐字重复：“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辛苦养过我？”

&esp;&esp;短短一句话，像刀一样劈开了她维持的体面。

&esp;&esp;方燕脸上的表情终于崩裂，她站起来，声音骤然拔高：“宋珂，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esp;&esp;他干脆转身，从散落在地的请假条上踏过去，鞋底碾皱纸张，发出一阵细碎刺耳的声响。

&esp;&esp;“——你给我站住！”方燕的声音在背后失了分寸，带着尖锐的颤意。

&esp;&esp;他却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径直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