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妻子,阿兄爱她,我们理当爱屋及乌。”
蔺相的身子着实古怪。……
隋棠借生辰宴一事, 从后院走来前衙,初时目的只是更好地保全自己。她尚有分寸,不会对蔺稷公务指手画脚, 只是想着他需要有人帮衬时,自己可以搭把手。不至于让人觉得, 她是他的负累,她自己亦问心有愧。
但未曾想到, 不过两月,她便给他阅了十余份卷宗。甚至二月里, 代他亲临漳河监督堤坝的修建。
原是自入冬以来, 蔺稷便患风寒不断。轻则日,重则十天半月,每回好了,稍有不慎, 便又染上了。
如此
断断续续,直到转年三月里, 春光漫天,风带暖意,吹拂嫩柳抽芽, 吹开百花吐蕊,他方也焕出生机,人又重新变得活力起来。
这日, 隋棠过来百官集会殿给蔺稷送午膳, 在书房候他。
林群正在写他的案脉, 见她过来,起身与她行礼,道是蔺稷今日事多, 需要多侯一会。
“孤知道的。”隋棠笑道,“孤这会过来,原是寻林医官的。”
林群搁下笔,“不知殿下寻微臣何事?”
隋棠道,“蔺相的身子着实古怪,体质实在是弱了些。这一个冬日几乎汤药不断,孤想看看他近些年的脉案。还望林医官为孤整理一下,孤取走慢慢看。”
闻隋棠要取蔺稷脉案,林群心中咯噔了一下,目光不由落在左半面书墙上。
“可都在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