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到明岁二月。”
她叮嘱事宜,时值兰心送来坐胎药,于是搁笔端来饮下。
不知是味苦,还是喝得太急,突然便吐了出来。
“算了,少喝一顿也无妨。”蔺稷给她顺气,将人扶起,顿了顿道,“以后都莫喝了,顺其自然吧。”
隋棠看着他,趴上他肩头,突然便哭出来声。
“我幼时想要阿母,阿母不在。大了想要孩子,自己做阿母,但也没有。”她抱着男人又开始高烧发烫的身子,“就剩你了,你要好好的。”
蔺稷拍着她背脊,接不上话。
隋棠哭湿他衣衫,哭到最后,说“对不起”。
蔺稷的手僵在她肩头,泪眼凝噎。
须臾,隋棠深吸了口气,推开他,擦去泪痕笑起来,“我不哭啦,你养好身子才是真的。明岁二月天气暖和了,我们继续努力。”
话落,她凑上吻他眼底的泪水。
隋棠前往漳河监工,乃八渠竣工之际,最是紧要。自然,那处姜灏和淳于诩也轮流前往,她无需日日坚守,只日去一趟,住上一两日便回来。
朔康十年正月下旬,大雪下了大半个月,风雪堵路,隋棠被滞留在漳河草庐。直到二月二才风雪停歇,隋棠归心似箭,命人赶紧清路。
如此暴雪寒温,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然这厢道路才清了不到两里,便见薛亭带人匆匆赶来。
一行人个个斗笠湿透,衣衫带雪,不知在路上行走了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