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专心给沛儿喂膳。
膳后杨氏拉着儿子嘘寒问暖,她道是沛儿缠她,回房陪他去了。未几蔺稷也过来,孩子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爬向他。
父子二人处得融洽欢愉,隋棠道,“今晚让阿翁陪你睡吧,容阿母歇歇。”
她提裙从下榻,蔺稷喊了她两遍都不曾得她应声。
夜深人静,蔺稷将沛儿交给乳母,回来长馨堂歇息。人被他抱在怀里,她推开他的手,朝里睡去。
一床盖子盖着两个人,中间空出一截缝隙,凉气往里灌去,蔺稷掩口咳了两声。隋棠终于有了些反应,起身将被褥都给了他,抖开床尾叠好的一床自己盖上。
蔺稷张了口,又把话咽下去,只借着一点黯淡月色,看她单薄的背影。
从夜间看到午后。
“瞪我也成,至少愿意正眼看我了。”
蔺稷低眉,摸过自己胸膛,长睫微掀,半看妇人半落胸口。
“军情大于一切,殿下识大局,自然不会怪罪。臣七日一封信告知病体情况,半点没有隐瞒,殿下不仅不会生气理当夸我。此番突然归来,更是惊喜……可是殿下不肯理我,还望明示,臣错哪了?”
“我改。”
语到最后,又轻又柔。
人也靠了过来,只是那只抚在胸口的手始终不曾放下。这会曲起手指以指腹来回摩挲,真诚道,“夫人方才都主动入怀了,定已不再生气,且说说到底为何事!”
隋棠本见他捂在胸膛,只当他气闷或心绞,眉宇柔婉带伤,眼中蓄泪如珠,就要再抱上去。忽见得他后边摩挲的动作,伴着得意话语,一时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