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还躺在病中,不然定被你活活气死!
女人不以为意,那若父亲死去呢?
她本打算离席,轮椅又转了个头,屋外天井满地血迹,血腥味被风吹进来,风都阴冷。
能掌管商队的女人本就不择手段,她见过落日长河大漠孤烟,更不想拘于这样的天井。
老二老三有自己的选择翟索从不干涉,人生不过二十六载,她已枯燥乏味。
偶尔诧异体内的毒素还未能全然侵蚀她的肺腑,不然死去也无妨。
你父亲若死,自然要分家。
冲喜不是给他续命了吗,但是翟家名声也不好啊。
一群人又哀哀戚戚,翟索放下茶盖,那父亲明日便死,那明日便分家。
她语调冷淡,微微翘起的唇角在暮色昏黄的屋舍内半明半暗,在座的人再一次体会了什么是心惊肉跳。
你你什么意思?
轮椅滚过石板,翟索的声音随着灯笼飘摇:如你们所愿。
你怎么不着急了?巴蛇啃着昂贵的绿果问对镜梳妆的游扶泠,阿扇,你也喜欢这个世界吗?
喜欢。
游扶泠话音刚落,果子落在地上,汁水溅到了少女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