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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1 / 2)

没人知道那个月夜,魔也想过余生。

也没人知道那日娄观天摸着手腕昏昏欲睡的银蛇,似乎感应到不可窥的天意。

大荒之音针对的是丁衔笛,这是她的前世,巴蛇改不了结局。

它乖乖点头,你去哪里?外面也很危险。

黔迢山被毁,或许接下来的百年,千年,都寸草不生。

我去找大师姐。卢追云掌心张开,飞t出一张灵符,很久之前大师姐说,我若是有事找她,可以用这张灵符。

师尊最听大师姐的话了。

卢追云什么也不知道,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公玉禄在梧州弹奏大荒之音,这是眷族历代中第一任成为主君的人选。

公玉家杀了前来寻找他们要推向最高位的主君的女修。

红色的眼睫流下红色的眼泪,被桑婵亲自送回公玉家囚禁的公玉禄早就知道了结果。

她有私心。

二师妹身份不简单。

她们试图改写天道规则,找到生死之间的缝隙。

有人的魂魄一分为三,有人不再转世,天绝和地尽成为她们身份的遮掩。

有人告别心上人回到自己的世界,等n个周目,等垂垂老矣,等小说写成,等骨头物归原主。

余不焕和宣伽蓝终于找到了隔绝灵脉被桑婵利用的方法,但琉光大陆的灵脉也只剩下了一条。

眼看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桑婵爆发。

她写就的阵法寸寸碎裂,魔气继续推进,站在黔迢山废墟中的丁衔笛盯着阵法上的空隙,闭上了眼。

盘在她手腕上的小蛇顺着她的手背钻进缝隙,无数的声音仿佛实体化一般,源源不断注入丁衔笛的心口。

这分明是燃烧寿元和神魂提升修为的术法!

风吹散黑云,金雨扑灭黑雨。

倒在地上的裴飞冰大喊一声:娄观天!你不能这样!

老二和老三挣扎着爬起,桑婵到底是把她们养大的人,哪怕疏于教导,实力依然悬殊。

都是应期待而生的存在,魔物提剑奔来,丁衔笛甩开手上的赤金伞迎了上去。

上古神木制造的伞柄裹着伞面无尽的符咒,搅动气流,吹开黑云,金粉符咒落地化为金雨,扑灭了黑色的雨水。

「我若是今日死了,母亲怎么办,妹妹怎么办!」

「为什么我们永远要躲在底下,我想要太阳。」

「道长们会保佑我们的,求求老天,我们只想过普通的日子。」

「都说先祖犯错惹得天罚,但我们何错之有!我们要上去!」

彼此听到的心声随着同源的剑诀碰撞,丁衔笛对上桑婵漆黑的眼,她金瞳朦胧,像是一轮太阳。

师尊,你不该如此。

桑婵初到地上还只是一团黑气。

修真门派捕捉她,人类畏惧它,若不是那个人撞到她,她也不会化为人形。

小时候典禄总是问:师尊,你是不是很老了?头发怎么那么多白的?

人类很脆弱,小孩子更是脆弱,吃多吃少都会生病,从卓苔身上得到七情的魔物是为了报恩才养典禄的。

那时候桑婵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村口问卖肉的大娘,对方笑了半晌,说你应该是少白头,操心命。

桑婵回去告诉典禄,孩童哦了一声,摸了摸桑婵自然蹙起的眉心,那师尊不要操心。

我会安排好的。

后来徒弟越来越多,老三和老四也学着师尊的发色变,黑白成红的绿的,差点吓坏村民。

眷族的孩子大部分天盲,眼睛像是有红蝴蝶落于其上,从不睁眼。

偶尔桑婵看着典禄沉睡的模样,会想:她不是看不见吗?为什么知道?

小孩被喊醒,典禄听到后笑了一声,捧着桑婵的脸凑得很近很近。

人类是温热的,柔软的,皮肤像是一块鱼肉。

我有心眼。

这话桑婵信了好多年,后来遇见其他眷族,才知道是典禄骗她的。

那眷族说是有心眼,但那要卜卦强到卜天地万物,成为神明的仆从,方可窥见。

这是传闻,从未有眷族天资聪颖到这个程度。

那我该当如何?

桑婵眼神漆黑,像是魔族万万年的生活,昏暗无明。

娄观天不是普通人,不是妖物,也是典禄说的。

但她不细说,桑婵也不过问。

她不知道魔是不是能被算到未来,也不知道典禄到底算过没有。

唯一的透露来自某年中秋,黔迢山竹林下一桌的人,蹭吃蹭喝的余不焕要求典禄助兴,自己闭着眼转圈指到谁就算谁的命。

指到了桑婵。

最古老的卜卦,写字,问什么。

桑婵摇头,她没什么好问的,余不焕替她说:婚事!

周围人哈哈大笑,宣伽蓝骂她成日情情爱爱。

这测字的结果是四个字:天人永隔。

典禄明明写了,却改成了永不分离,只有坐在一旁撑着脸吃葡萄的娄观天瞧见了。

老二什么都没说,催促下一个游戏。

人生百年,修士或许有千年,魔不知道多少年。

师徒终究也要刀剑相向,做娄观天多年的丁衔笛叹了口气:您啊从哪来回哪里去!

孱弱的弟子天赋极高,或许有非人是妖的缘故。

或许她非人非妖非,是

令桑婵厌恶的气息。

长剑裹挟着金色的灵力与魔气交缠,剑上镶嵌的一根骨头似是无中生有,缠满红绳,这是厌恶的来源。

而从小缠绕在娄观天手腕上的蛇不见了。

那是神骨。

桑婵:你是谁?

丁衔笛:罪魁祸首。

裴飞冰根本来不及阻止死老二燃烧寿元自剖,这一战早就没有她们插手的余地了。

阵法破碎,娄观天化金蟒而出。

黑色和金色两道灵气驳斥,偶尔化人,剑光纷飞,血被风吹下,最后有人被穿心而过。

巨蟒重重砸下,桑婵的尸体也落下,穿胸而过的长剑化为碎骨洒落山川溪流。

以身作指针的桑婵魔气随着雨水渗透,化为魔气重回了地底。

大荒之音带来的前世之境没有改写,躺在棘州倦家府邸的丁衔笛睁开了眼。

例行更换熏香的道童猛地对上一双金色的竖瞳,手上的蜡烛滚落,吓得一句话说不出。

床上的人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貌,丁衔笛嗓子干涩,自己侧身倒了一杯茶,问:你家主人呢?

不,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丁衔笛深吸一口气,练翅阁的阁主现世了?

夜凉如水,棘州的封魔井终于关上了,倦元嘉吹灯离开议事厅走向自己的院落。

修真者辟谷、不眠也算常态,但也不是可以永远上工的。

好不容易送走打探消息的各方人马,她打着哈欠,正想自己是不是和明菁看同一轮月色,忽瞥见转角拉长的影子。

这气息不要太熟悉,她上前两步,看向掩在立柱边上囫囵披着外衣的剑修,你什么时候醒的?居然没人通报我。

丁衔笛昏迷数月,在大荒之音幻境中过了无数年,沉默也是难免的,这本不足为奇。

倦元嘉却觉得对方好像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眯着眼,也不知道如何描述,丁衔笛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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