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听话，我还能让你再讨厌一点儿。”

&esp;&esp;“”温书晗冷不防瞥他一眼，“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关系吗？”

&esp;&esp;陈言肆懒懒注视她，示意她接着说。

&esp;&esp;她声线平直道：“像谈恋恨的关系。”

&esp;&esp;车里静了一瞬。

&esp;&esp;陈言肆嘴角扯了扯，淡然收回视线发动轿跑，语气十分将就：“好歹谈上了。”

&esp;&esp;“？”温书晗被他噎了一下。

&esp;&esp;他真是自有一套逻辑。

&esp;&esp;半晌，车子停在希莱会所。

&esp;&esp;温书晗没跟他一起进去。

&esp;&esp;她在花园里被一只肥硕的阿拉斯加缠上了，狗狗硬是要让她抱抱。

&esp;&esp;陈言肆一脸烦躁，他拨楞拨楞狗头，又瓷实地拍了下狗背，撵它：“她今天都没抱我，你倒是先蹭上了。”

&esp;&esp;闻言，温书晗直愣愣看着他侧脸。

&esp;&esp;这人，怎么还跟狗比呢。

&esp;&esp;“你先进去吧，我留在这陪它玩一会儿。”温书晗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你放心，我不会跑的，反正跑到哪儿你都能找到我。”

&esp;&esp;陈言肆耷着眼打量她，看她一脸真挚乖巧的表情，挺难得。

&esp;&esp;他揽着她腰身，把人扯过来吻了下。

&esp;&esp;会所包厢里的朋友都等着他，但他到了也没什么要玩的兴致，冷飕飕撂下一局，自顾到通风廊窗附近抽烟。

&esp;&esp;本来都戒了，最近又犯瘾。

&esp;&esp;烟火猩红明灭，淡白色雾气模糊他锋利眉眼。

&esp;&esp;他看着楼下花园里，那道跟阿拉斯加玩得高兴的身影，吐息的节奏慢下来。

&esp;&esp;他明白，她现在算是完全看清他了。

&esp;&esp;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esp;&esp;原原本本的模样敞开在她面前，不仅让她害怕，还让她讨厌了。

&esp;&esp;他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追问她，是否喜欢他，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

&esp;&esp;月光勾勒出挺拔身影，陈言肆身高腿长站在窗前，今晚没穿正装，宽松的深色毛衣添了一分松弛不羁，像他大学时的模样。

&esp;&esp;他一手懒洋洋撑着台面，指间香烟燃了一半。

&esp;&esp;不多时，身边有个女孩子靠近他。

&esp;&esp;是很久之前在这里遇见的那个女学生。当时她小心翼翼靠近他，被他发现，最后他随意送出牌桌上的一块腕表，让她拿着几十万的小物件坐到别处去。

&esp;&esp;陈言肆目光不移，对着空气问：“喜欢我？”

&esp;&esp;女学生一下被问懵了，隔一米距离停下来，局促地扣着指甲，红着脸耿直回答：“喜、喜欢。”

&esp;&esp;陈言肆慢悠悠抽了口烟，浅淡雾气散逸开，浸过烟草的声线低哑嘲弄：“就她一个，不喜欢我。”

&esp;&esp;女学生不明所以，睫毛上下一颤，小声“啊”了一下。

&esp;&esp;陈言肆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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