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我来开最后一架。”

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江鹰几乎没有开过直升机，这么比较起来，由伊万来开最后一架直升机殿后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江鹰拍拍自己的心口，意图通过这种方式驱散一下心口那种不安：“好，注意安全。”

直升机先后起飞，坐在倒数第二架直升机上的江鹰透过舷窗观察着外面的景象，原本鳞次栉比的高楼此时此刻已经彻底沦为废墟，大火并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甚至迎着风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所有的罪恶都烧得一干二净。

刚刚那种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痛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了，更多的是麻木。

砰的一声巨响。

江鹰下意识抱头蹲下，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半晌后才骤然反应过来这动静可能来源于什么地方，立马连滚带爬地到了舷窗前往外看去。

自毁程序的最后一段爆炸凶狠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最后一架直升机还没来得及起飞，就彻底被火焰吞没其中，爆炸仍在继续，被撕裂的直升机碎片炸到半空中，没有任何预兆。

江鹰整个人瘫软下来，他颤抖着手往驾驶位那边爬去，支离破碎的词句中是哽咽和无措：“伊万，伊万，伊万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