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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2)

北方认为红发是幸运的象征,希琳忍不住想,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可能就是因为剪短了头发。还好它正在慢慢长回来。

潭水比她想象中更深,下潜了一段距离后,依然没能到底。

希琳突然意识到,瀑布的流水湍急地朝着这里汇聚,但没有流淌到其他地方。

这下面或许有出口,水流就是从这里重新回归到大海中。

她向下潜,一直向下,果然在潭底发现了耀眼的银芒。

红发果然能够带来好运。在确定了潭水深处有疑似出口的存在后,她重新浮上水面,回到暂时的营地。

“我找到一条路,也许能出去。”

希琳立马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她的临时搭档。

莱尔侧坐在篝火旁,扭着脖子观察背部的损伤。衣服解开一半,来不及拉上。希琳回来得比想象中早,而他迟缓的动作又浪费了太长时间。

她没有继续靠近,停在另一侧盯着他别扭的姿势。

“你还好吗?”隔绝一段距离,她也能观察到他身体的变形。

从上面跳下来,他至少被撞了五次,第一次是最严重的,她一度怀疑那次撞击损伤到了骨头。

“不太好。”莱尔回答,“你说得出口在什么地方?”

“潭底。”她回答,“水流速度很快,我怕出去之后没法再进来,就没有特别靠近。”

经过她的提醒,莱尔也意识到水底可能有出口。

“我帮你看看吧。”希琳抿着唇,她的视线又一次落在莱尔亚当斯的后背。

“什么?”

海眷者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停下。

“你这个姿势挺别扭的。”她说,“我以前帮亚历克斯正过骨,如果你能快点好,我们也好快点离开。”

“不。”拒绝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他听到希琳继续说。

“你也知道,如果我们消失太久,和谈会出问题……”她已经没法想象现在前门镇会发生什么事了。

还好贝林夫人有自保的能力。

莱尔没有继续拒绝。

她看上去自信满满,前不久,她也是用这样的表情说,绝对不会有事。

海眷者看起来确实非常好,非常健康。

她伸出手,按在鼓起的肩胛位置,皮肤下陷,形成一个小小的坑。

冬天衣服厚重,被衣物包裹的皮肤上没有擦伤,但从右侧肩膀向下,从肩胛骨的位置到后背肿起,比玛姬烤的面包还要鼓囊。

希琳寻找着骨头的位置,手沿着脊柱骨节向下。

她刚刚清洁过身体,手指上还残留着凉意,触碰到红肿的皮肤,引起一串串针刺一般的疼痛。

疼痛反而是其次,是心里感觉很别扭。

莱尔咬着牙。手攥紧仅剩的衣物。

他和海眷者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相处。

填饱了肚子,没法再用饥饿来欺骗自己。这个角度,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

因为练剑,她腿上的线条十分流畅有力。露在外面的皮肤比脸上稍白一些。

冬天裹得像是熊一样,肯定晒不黑。

她的头发在滴水,水滴落在皮肤上,再被这个邋遢的女人用手指抹开,这种怪异感越发浓重。

“还不错。”希琳露出笑容,“没有伤到骨头,全是皮肉伤。”

皮肉伤恢复得快,他们过几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除了红肿,已经有些地方能看到淤血的痕迹,等度过今天,他身上一定满是瘀青。

“我不能替你放淤血。大祭司说,在不能保证卫生的情况下,会有脏东西钻进去。”

希琳见过,亚历克斯就是这样死的。

莱尔知道明白她指的是感染。

“不用。没伤到骨头养段时间就好了。”他想把贴身的衣服拉起来,遮住身体,但已经连转动身体都变得十分困难。

希琳帮他拽了一下,替他将后背遮挡起来。

他又露出抗拒的表情,就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不帮你一把,你一个人逞强,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希琳以为他已经受够了教训。

她实在不能理解。

“在严寒里,我们会照顾自己的同伴,而被照顾的人也会接受。因为他同样会这么做。”

“你受伤了我不会照顾你。”

“你会。”希琳哼了一声,往篝火里添上新的燃料,“不过,这里是海底,我不会受伤。”

莱尔抿着唇。她注视着火焰的表情很认真,完全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南方,陌生男人和女人不会表现得这么亲密。”

刚才的那些动作,就已经越过了正常的交往。还有之前,带着他从悬崖上跃下的行为。

希琳安托瓦内特不是医生。她没有帮助他的义务。

“亲密?”希琳蹙起眉头,像是在思索这个词语的意思。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脸上。他多嘴了,不应该和她说这个。

“你觉得这是亲密?你想多了。”希琳的视线移向他。

“你行动不便我帮你一把而已,你变成这样,多少和我有点关系。”虽然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再说了,就算这是亲密又能怎么样?你们南方人在这种时候要摆着那一副臭架势吗?难道南方的男人不和女人睡觉吗?夏洛特可说你们那地方到处都是私生子。”

私生子。

莱尔的脸色变得灰败。

他就是男人和女人睡觉的产物。

希琳意识到他的突变。亚当斯是所有南方私生子共同的姓氏,为了将他们和正常出生的孩子区分的代号。

“你很在意自己是私生子?”

“没有。”他立马否认。慌乱的眼神与提高的语调却证明着这是谎言。

希琳盯着他。

她记得在灰港的时候,他脸上总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总是用理所应当的语调说些怪话。

可实际上,那些长篇大论都是在掩盖现在展现的慌乱。

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年龄小。她早就应该发现了。他的皮肤很好,不是南方人用油膏保养出来的那种光滑,是年纪小的那种。

“有什么区别?”希琳觉得这是愚蠢的烦恼。南方人总觉得她们愚蠢又鲁莽,可自己也有这些好笑的烦恼。

“在北方,被母亲疼爱的小孩和失去母亲的小孩都一样,在严酷的冬天面前,大家都一样。”

她摸着兽皮大衣,它已经完全干了,可以当做褥子铺在身下,希琳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将它铺好。

“私生子难道就比其他人身体弱吗?”她看向莱尔。

“你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南方人都要坚强。”她必须承认这一点。他甚至能和一些北方战士比较。

就算是亚历克斯,也曾不止一次喊痛,哀求她结束他的生命。

莱尔亚当斯没有。他身上的伤很重,换作其他人说不定早就昏过去,或者干脆放弃了。可他还有力气在这里思考一些有的没的。

希琳靠近莱尔,没有管顾他的抗拒,她把他架起来,放到铺好的兽皮上。

在他震撼与

诧异交杂的眼神中,希琳再坐下来。“行了。你真该感谢我还算强壮。要是个南方姑娘,真扛不动你。”

她有些累了,直接枕着手臂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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