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片段,轻轻吹了吹伤口,再确认似的问傅宴容:“现在好一些吗?”
刚刚宋临俞说的那句话,不知道哪里取悦了傅宴容,反正他现在心情稍微好了点,没有再恶作剧的想法,于是大发慈悲地点了点头。
宋临俞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把那块伤口消毒清理好,再贴上一个透明创可贴。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傅宴容眼尾很轻地弯了一下,几乎透不进光的黑眸静静凝视着宋临俞,好像把他圈在了一方曜石做的画框里。
片刻后,傅宴容笑着抬手,把那条盖在自己腰间的毛巾按在了宋临俞头顶。
视线骤然陷入黑暗,宋临俞本能地感到紧张和戒备,只是下一秒,他掀起雪白毛巾的一角,就对上了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傅宴容的视线。
他愣了一下,低声问:“傅宴容?”
“嗯。”傅宴容随意地应了一声,抬起手,打量了一下自己起身时不小心被酒精棉濡湿的指尖。
酒精挥发得很快,在这闷热的空气里,留下一片触手可见的冰凉。
傅宴容抬起手,不轻不重地用指腹擦过宋临俞的唇,然后故意地摩挲了一下。
指尖在唇角停留了一瞬。酒精的辛辣气味瞬间溢满宋临俞的鼻腔,甚至在唇角还带来几分说不出的刺痛。傅宴容愉悦地笑了起来,眼下那颗小痣闪烁的漂亮,好像是在报复之前那个没有亲上的吻。
然后,他砰地弹了一下宋临俞的额头,让整个人都僵住的宋临俞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