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窄高的铁凳上。
他一只手紧紧攥着几根羽毛,凌羽湿润, 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指尖黏连的液体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仰着头,半敛黑眸,头顶摇曳的尖刀压不下他的烦躁和欲念,每一片刀锋都映出了谭欢的模样。
一次破戒显然不够。
但迟与非习惯压抑, 习惯克制,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地下室紧闭的大门。
他握着门把手,脸色阴沉,攥紧的羽毛已沾满他的气味。
铁凳仍立在地下室中央,地板上的白液格外刺目。
羽毛在手中越攥越紧,迟与非垂头,松开了门把手。
地下室里的一切都是暗红的,暗红的光,暗红的刀影,唯独谭欢的羽毛依旧洁白,只是如今变得湿漉漉又可怜兮兮,像谭欢总被泪水浸湿的睫毛。
每多看一眼,就让人想更残暴地对待他。
迟与非背靠门板,紧紧盯着孤寂的铁凳,这些年他时常坐在上面,摒弃一切,像无数尖刀下打磨得更锋利的刀。
铁凳代表的绝不是舒适,不是任何美好的东西。
可此时那把高窄的铁凳立在那里,冰冷坚硬,映在迟与非眼中,不代表克制,不代表折磨,迟与非竟然在想——若是谭欢趴在上面一定很好看。
白皙的皮肤在红光下暧昧靡丽,没有衣服的束缚,无助地趴在上面,抖动着圣洁的羽翼,却哪里都飞不出去。
迟与非的手颤抖着再次伸向下面。
不是惧怕的颤抖,他在兴奋,抑制不住的兴奋。
谭欢完全不知道他掉落的羽毛被什么人拿去做了什么,他正和系统在一家美食店外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