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而——
&esp;&esp;“我是白圭的姐姐。”甜甜笑嘻嘻道。
&esp;&esp;王朝晖:?
&esp;&esp;他又是最小的。
&esp;&esp;“那你喊我叔,毕竟我叫你娘姐姐呢。”他不肯吃亏。
&esp;&esp;张居正清了清嗓子,眸中带着危险。王朝晖顿时叹气:“姐?”
&esp;&esp;甜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esp;&esp;笑一半,对上几人震惊的眼神,连忙笑容一收,望天,给娘亲说过的事,再给大家复述一遍。
&esp;&esp;第137章
&esp;&esp;几人面面相觑。
&esp;&esp;“杀出倭寇的血,喷涌迸溅,我就会很兴奋。”甜甜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esp;&esp;张居正弯唇,看向相处多年的姐姐,笑着道:“好久不见姐姐,竟然成了大英雄。”
&esp;&esp;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esp;&esp;甜甜说开了,反而更加胆大,她爽朗一笑,温和道:“戚大人说,我这样壮实有力,天生就是当兵的命!”
&esp;&esp;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最大的肯定。
&esp;&esp;那可是戚大人!
&esp;&esp;她做了好些年的内宅妇人,困囿于旁人的言语、规矩之中。如今踏出来,才知什么是山高水阔。
&esp;&esp;若有山挡路,攀登过去才是。
&esp;&esp;若有水挡路,修桥涉水总有法子。
&esp;&esp;待到晚间,娘俩躺在一张床上,有说不完的话。
&esp;&esp;赵云惜闭上酸胀的眼睛,和甜甜并排躺着,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esp;&esp;甜甜弯唇轻笑。
&esp;&esp;儿时,她尚且不理解娘的做法,如今,她重复地走着娘走过的路,才知道什么是万事靠自己。
&esp;&esp;隔日一早。
&esp;&esp;到了起床的点,她便睁开眼睛,洗漱过出去了。
&esp;&esp;而赵云惜还在睡。
&esp;&esp;年岁渐长,少睡一点觉都难受。
&esp;&esp;她梦里……在杀倭寇,手里拿着长剑,一剑一个小鬼子,杀得格外兴起。
&esp;&esp;等睡醒后,回味着梦里做了英雄,便愈加开怀了。
&esp;&esp;甜甜真是好样的!
&esp;&esp;赵云惜慢吞吞地起床洗漱,撩开床帐一看,早已日中,显然时辰不早。
&esp;&esp;偷懒的感觉还挺爽的。
&esp;&esp;“磨个花生豆浆喝喝吧。”她咂摸着,还得是这个好喝。
&esp;&esp;她近来很爱这一口。
&esp;&esp;感谢王朝晖,不远万里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
&esp;&esp;刚晌午,甜甜就带着林子垣过来了!
&esp;&esp;当年那个调皮的肉嘟嘟的小孩,如今脸上带着长长一条刀疤,身形五大三粗,壮硕无比。
&esp;&esp;这夫妻俩……
&esp;&esp;还怪有意思的。
&esp;&esp;林子垣瞧见赵云惜,亦是十分开心,乐呵呵地喊:“赵姐姐!”
&esp;&esp;赵云惜羡慕地看着两人的大块头。
&esp;&esp;“你俩这体格,出门肯定没人敢欺负。”
&esp;&esp;也太凶神恶煞了!
&esp;&esp;林子垣:?
&esp;&esp;这是夸人的好词吗?
&esp;&esp;甜甜:……
&esp;&esp;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故作柔弱:“哎呀~娘亲~”
&esp;&esp;赵云惜便一言难尽地望着她。
&esp;&esp;林子垣也有些牙酸,他瓮声瓮气道:“娘子,你身上有虼蚤吗?”
&esp;&esp;甜甜幽幽一叹。
&esp;&esp;但——
&esp;&esp;赵云惜一巴掌拍在林子垣肩膀上,毫不吝啬对女儿的赞美之情。
&esp;&esp;她充满惊叹的哇哦一声。
&esp;&esp;“甜甜能柔能刚,真棒!”
&esp;&esp;林子垣嘿嘿一笑,也不恼,忙着给甜甜递茶递点心。
&esp;&esp;甜甜:“这是我娘家,你能客气一点吗!”
&esp;&esp;林子垣满脸茫然地看着她:“你娘不就是我娘,还是我做姐姐呢,我有两份关系加持,为什么要客气?”
&esp;&esp;把赵云惜听得一愣一愣。
&esp;&esp;
&esp;&esp;金銮殿,早朝。
&esp;&esp;朱厚熜端坐在龙椅上。
&esp;&esp;他近来心情很好,神种推行顺利,在干旱寒冷的北风也种得很好,甚至家有余粮,很明显能看到新生儿的增加。
&esp;&esp;一想到人口增加,他便极为愉悦。
&esp;&esp;再者,后宫里头,又有妃子给他诞下龙子,这么些年,自打他开始修仙,后妃便再无所出。
&esp;&esp;可见他停了是对的。
&esp;&esp;只是查探不出这些书都出自谁手,他还想赏赐一二。
&esp;&esp;一御史站了出来,他百无聊赖地想,又是要奏东家长还是西家短。
&esp;&esp;谁知——
&esp;&esp;御史掷地有声。
&esp;&esp;“臣请奏!严世蕃通倭寇、图谋不轨!”
&esp;&esp;林润素来温和的外表被撕裂,露出每一寸獠牙。
&esp;&esp;打蛇打七寸。
&esp;&esp;朝中苦严家父子久已。
&esp;&esp;朱厚熜眉眼微挑,他敲了敲桌子,看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严世蕃,和颤颤巍巍的严嵩。
&esp;&esp;“严卿可有话讲?”
&esp;&esp;他唇角含笑,不见丝毫动怒。
&esp;&esp;众人便知,所谓通倭寇,他早已知晓。
&esp;&esp;朱厚熜是知道的,他从倭国勤勤恳恳的挖矿,严家父子竟然从中作梗,硬生生拔掉他三分。
&esp;&esp;如何能忍?
&esp;&esp;因着皇帝淡然的表现,为严家父子求情的人甚至有些拿不准,不敢动作。
&esp;&esp;严世蕃被收入狱。
&esp;&esp;张居正看向满脸恭谨立在首位的徐玠,满脸若有所思。
&esp;&esp;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