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瑶!你……”
&esp;&esp;黄月白不紧不慢地打断她,“黄月白。”
&esp;&esp;“不过是吃个饭的事,怎么就到睡觉了,kk说,是你自己不懂礼貌,说是去下洗手间,结果就一去不回了。”
&esp;&esp;“‘不过是吃个饭的事,怎么就到睡觉了。’”黄月白把她的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朝刘秀兰笑,“这个过程,我以为妈妈最轻车熟路……”
&esp;&esp;“啪……”
&esp;&esp;随着巴掌声落下,客厅里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esp;&esp;稍许,刘秀兰浑身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来,原来……你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
&esp;&esp;说完,刘秀兰就把信封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捂着嘴跑了出去。
&esp;&esp;门打开又关上。
&esp;&esp;黄月白一直保持着刚刚被打时的姿势,过了很久,她才伸手,快速拂了即将掉落的眼泪,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真好,终于安静了。”
&esp;&esp;大约是戳到了痛处,刘秀兰这一巴掌打地没有一点保留。
&esp;&esp;黄月白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左脸看了一会,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糟透了,还不如让它到此结束就好。
&esp;&esp;——好看吗?
&esp;&esp;——好看。
&esp;&esp;小白兔烟视媚行的模样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浮现在了眼前,黄月白一只手摸上了自己被打的脸,另一只手在蒙了一层水气的镜子胡乱画着。
&esp;&esp;“喻玛丽……”看着镜面上自己无意识写出来的名字,黄月白恍若指尖被什么烫了一样,慌忙收回手,然后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泼在镜面上。
&esp;&esp;「喻玛丽」三个字顷刻间就崩塌,模糊成一团,化成了一线线水流。
&esp;&esp;黄月白仍觉得不够,又扯了旁边的毛巾,将整个镜面都擦了一遍。
&esp;&esp;到底还是没有选择放弃自己这糟透了的人生,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就立马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在了脸上消肿,并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串脸部消肿的最佳方法。
&esp;&esp;退出百度之后,黄月白又打开了收件箱,显示未读的短信一串,她一路翻下来,都是一些服务号发送的,也懒得点开,索性全删了。
&esp;&esp;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就是觉得心里空荡荡地失落。
&esp;&esp;
&esp;&esp;这边喻玛丽怀着纠结复杂的心情上了一天班,一个病人都没接待,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却觉得比在手术台上呆了一天还要累,也就懒得回公寓了,今晚就准备呆办公室过夜了。
&esp;&esp;医生这个救死扶伤的职业,跟死神抢人时就不太分白天黑夜,忙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时间回家,喻玛丽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是个什么娇气小姐,当时给自己装修办公室时,就弄了个小隔间,摆了个单人床当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