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两样掺合进来的东西就多了,不像只做,单纯就是性,是生理需求,不包含其他。
&esp;&esp;苏合香没管赵础,她自个儿去洗漱,穿了睡裙躺到床上睡觉。
&esp;&esp;这一觉她睡得蛮沉,也长,好久都没睡这么好了。
&esp;&esp;苏合香醒来已经是快中午。
&esp;&esp;房间窗帘是避光的,全拉上了伸手不见五指,她迷迷糊糊以为天没亮,摸到床头手机开机才知道事什么时候。
&esp;&esp;手机上好些个短信。
&esp;&esp;有刘明发的,杨语发的,也有赵嘉言发的。
&esp;&esp;其中还有条来自严向远,凌晨给她发,问她睡了吗。
&esp;&esp;苏合香回了两位美女短信,她坐在床头揉揉脸,啪啪拍几下,感觉清醒了些就开电视。
&esp;&esp;好像漏了什么。
&esp;&esp;不管了,先看电视。
&esp;&esp;苏合香打着哈欠调台,遥控器被她按得……
&esp;&esp;咦,指甲怎么短了?
&esp;&esp;苏合香举手看指甲,不但短了还平滑圆润,她眼角一抽,想起来漏的是哪个了。
&esp;&esp;小燕子在吃窝窝头,苏合香下床出去,一股从地板砖飘上来的湿气夹着厨房香味向她围过来,她到餐厅,最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束玫瑰。
&esp;&esp;插在丑丑的花瓶里,被放在餐桌一角。
&esp;&esp;她的视线从玫瑰转移到桌上三个餐盘,一盘是清炒黄瓜丝,旁边那盘是切成块的西红柿,拌了糖的。
&esp;&esp;第三个盘子装的是几张面饼,不用尝都知道一定是放了一点糖和盐。
&esp;&esp;还有个碗,里面是小米粥和剥了壳的鸡蛋。
&esp;&esp;苏合香抓抓有些凌乱的长发。
&esp;&esp;阳台那边有脚步声朝她走近,停在她身后,把被她折磨的一把发丝解救出来,温柔地理顺。
&esp;&esp;“不是早上做了放到现在的,是才做的。”赵础和她说,“你昨晚喝了酒,今天第一顿吃清淡些,晚上再吃油荤。”
&esp;&esp;苏合香调头去卫生间。
&esp;&esp;拖鞋踩着的地面好干净,都能当镜子了,她进卫生间没看着昨晚洗澡换下来的脏衣服。
&esp;&esp;门外那位不但把她公寓的卫生搞了,衣服洗了,还做了吃的。
&esp;&esp;苏合香要拿牙膏,发现牙刷上已经有了,她面不改色地刷牙,刷一半突然停住,含着牙刷就跑出去,口齿不清地要问赵础什么。
&esp;&esp;“内裤吗?洗了。”老男人说,“我没放洗衣机,手搓的。”
&esp;&esp;苏合香瞪他一眼。
&esp;&esp;赵础抬手擦掉她嘴边牙膏:“我没拿来做坏事。”
&esp;&esp;怎么,还想被夸啊?
&esp;&esp;苏合香回洗手间,她出来时没见着赵础,房里的响动引她到门口看了看。
&esp;&esp;赵础在拆她主机,似乎是会修,她没阻止他,吃东西去了。
&esp;&esp;不一会,赵础到餐厅说主机灰太多,清理干净了开机,是流畅的。
&esp;&esp;“哦。”苏合香喝小米粥。
&esp;&esp;赵础去洗了手回来:“你想几点出发?过会儿还是下午?”
&esp;&esp;苏合香莫名其妙:“去哪?”
&esp;&esp;赵础把手放在她椅背上:“你老家。”
&esp;&esp;苏合香反应过来,垂下眼睛夹了块甜甜的西红柿吃下去:“我没想今天就回。”
&esp;&esp;“就今天吧,下午走。”她忽然又改变主意,“你没事儿?”
&esp;&esp;赵础摇头:“我去给车加油。”
&esp;&esp;苏合香没问他吃没吃,他却主动说他吃过了。
&esp;&esp;昨晚的那场谈话似乎没留下一点痕迹,又似乎直接让什么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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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千公里,正常开是十八九个小时,赵础每个大点的服务区都停,他开了二十六个小时。
&esp;&esp;不是他需要休息,是副驾上的人叫的。
&esp;&esp;而且他怕抽烟车里味道大,车在高速上开的途中烟瘾能忍就忍,忍不住了就吃薄荷糖,裤袋里塞满了糖纸,口腔舌根都是薄荷味。
&esp;&esp;他是在夜里把车开进村的。
&esp;&esp;苏合香叫赵础找东西砸锁,他马上就明白她没家里钥匙。
&esp;&esp;她是没有,钥匙在她那个挂名舅舅那里。
&esp;&esp;个中原因懒得去想。
&esp;&esp;生锈的门锁被砖头砸下来,苏合香一个人走了进去。
&esp;&esp;赵础没进去,她没让,他就不进。
&esp;&esp;门口有颗桃树,赵础想象小姑娘摘桃的画面,他走到树下,发现树上没一个桃子。
&esp;&esp;脚边散落一些桃核。
&esp;&esp;赵础面色骤冷,他扯了片桃叶塞进口中,机械地咀嚼着,焦躁产生耳鸣导致他气息紊乱。
&esp;&esp;晚上的药还没吃。
&esp;&esp;赵础立刻去车上拿了药,混着唾液吞下去。
&esp;&esp;脖子上的绳子这才松了些,不至于让他体会窒息。
&esp;&esp;苏合香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在家里走动,爸妈不在了,她没兄弟姐妹,户口本上就她一个人,她成了户主。
&esp;&esp;人一辈子就是迎来送往,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esp;&esp;她家人都还在的。
&esp;&esp;她在哪,家人就在哪,所以她对老家没有多深的执念。
&esp;&esp;家里的东西她其实有带走一些,比如她公寓阳台那盆紫罗兰里的土,是小院挖的。
&esp;&esp;苏合香去爸妈房间,门外有人过来,是还没睡的村民。
&esp;&esp;赵础给人拿了包玉溪,村民受宠若惊有问必答,对他一口一个老板。
&esp;&esp;村里没几个秘密。
&esp;&esp;赵础从村民嘴里了解到了许多事,要不是晚上光线暗,村民能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到,当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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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半个小时左右,苏合香收拾好了东西出来,就拎两个包。
&esp;&esp;舅舅不知道她回老家,就算赶回来已经来不及,舅妈也不清楚她人在村里,免去了闹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