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慌乱。”
&esp;&esp;她从宫女手中接过春宫图,道:“您同小爷成了亲,想要彻底礼成,做的就是这画册上的事。”
&esp;&esp;这话属实是太过直白,荷回一时间愣在那里。
&esp;&esp;她想象着自己脱了衣裳同李元净做画上那些事的场景,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
&esp;&esp;张司籍是宫中的老人,知道姑娘家头一回知道这事儿,相当于打开了一扇全新的世界大门,下意识的第一反应,要么是万分羞涩,要么是被吓着觉得害怕,都属寻常事。
&esp;&esp;等她真到了那一刻,与小爷同过房就好了。
&esp;&esp;“夫妻敦伦,乃属寻常事,姑娘不要觉得有什么,若不如此,如何能叫做夫妻呢,等姑娘真经人事了,才明白其中的好处。”
&esp;&esp;好处?能有什么好处?
&esp;&esp;荷回当真有些怀疑她的话,被男人压着身子,不难受就罢了,还会觉得好?
&esp;&esp;“张司籍不学成么?”她试探着问。
&esp;&esp;张司籍摇头:“回姑娘,这话您需得同太后她老人家说,臣做不了主,不过臣劝您一句,最好不要,太后还等着小太孙降生呢。”
&esp;&esp;荷回知道她的意思。
&esp;&esp;太后本就看中皇嗣,眼瞧着怎么催,皇帝那里就是没动静,这才急着把目光落到了李元净身上。
&esp;&esp;只有他娶了王妃,才能顺理成章
&esp;&esp;纳侧妃和侍妾,如此,生出皇孙的可能便大上许多。
&esp;&esp;因此,她想要不学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便是连提都不能提。
&esp;&esp;“成,把图册给我吧。”
&esp;&esp;接过春宫图,荷回本以为这就完了,谁知张司籍却道:“姑娘先看着,熟悉熟悉,等过两日,臣便来给姑娘讲解。”
&esp;&esp;荷回整个人快要晕过去。
&esp;&esp;这东西光看还不成,还要讲解学习!
&esp;&esp;等张司籍带着宫人离去,荷回仍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姚朱唤她,荷回才终于醒过来,怕姚朱瞧见,飞快把手中东西藏到身后。
&esp;&esp;姚朱知道她面皮薄,容易害羞,也就知情识趣地寻借口离去:“姑娘歇会儿,奴婢去巾帽局瞧瞧,他们给姑娘做的窝兔儿好了没。”
&esp;&esp;荷回点了点头,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门外,屋内只剩下她一个,方才猛松口气。
&esp;&esp;关上门,坐在炕上,给自己倒了热茶,茶喝到一半,放在矮桌上,这才小心翼翼将手伸向春宫图。
&esp;&esp;打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便是画上两个人凑在一处,男人正将脱光的女人的一条腿抗在肩膀上,身子往下压,而女人脸上则是一副痛苦中夹杂着愉悦的神色,抬着上半身去用手勾男人的脖颈。
&esp;&esp;不知怎么的,她一颗心狂跳不止,慌忙阖上画册,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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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位张司籍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两日后,果然过来给荷回上课。
&esp;&esp;荷回听着她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给她讲解春宫图上的东西,整个人坐立难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sp;&esp;原来男人跟女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原来男女同房是要那样交合,而交合,又有那样多的姿势和花样,为了寻求快活和刺激,甚至可以借助工具。
&esp;&esp;何等淫/乱,又是何等荒唐!
&esp;&esp;短短半日,荷回只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一个全然陌生、震撼,却同时充满诱惑的沼泽里,肩膀被周围人不断往下按,整个人拔不出来。
&esp;&esp;为了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在两个时辰的煎熬后,荷回终于寻着机会,踏出储秀宫,来到西苑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