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身穿白衬衫的青年俯身拥抱住了自己的爱人,医院狭小的病床上,两个人相拥着。病房的门大大咧咧敞着,就像他们不从遮掩关系的少年。
&esp;&esp;葵花回来的时候,不算太惊讶。刚刚出去的时候,林灿已经和她通过气,她知道宋津言会来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esp;&esp;对于宋津言,葵花心情复杂。即便听了林灿口中宋津言和怜南的过往,即便知道一切都是误会和不得已,但是作为一个心实在太偏的人,葵花还是忍不住怪罪宋津言。
&esp;&esp;但当着怜南的面,她到底什么都不会说。即便是她,也能看出来现在的宋津言和之前的差别,恢复记忆了吗,应该吧,她仿佛窥见了一点年少的宋津言和怜南的影子。
&esp;&esp;又还是安静下来。葵花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怜南,她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
&esp;&esp;外面的太阳很好,光从窗户边映过来,宋津言坐在凳子上给怜南削着水果,怜南眼睛动都不动地看着,等宋津言把一个完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怜南开口道:“我吃的完的。”
&esp;&esp;“以前不也是小块。”宋津言道。
&esp;&esp;这是第一次宋津言提到“以前”这个字眼,怜南怔了怔,接受着宋津言的投喂,一小口一小口地,等到他吃不下了,甚至不用怜南说一声,宋津言就把剩下的吃了。
&esp;&esp;一整个下午,谁也没有提癌症的事情。
&esp;&esp;但病房里面三个人谁都清楚,这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早晚而已。
&esp;&esp;但起码,这是美好的一天。
&esp;&esp;晚上睡觉的时候,葵花去了隔壁的房间,将一整间私人病房留给了怜南和宋津言。
&esp;&esp;本来也是第一天住院,护工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请,宋津言来了自然也不会假手他人。怜南被伺候得很习惯,直到宋津言给他擦脚时他才想起来是不是不是很好,很奇怪,他以前其实不会想这个问题。
&esp;&esp;宋津言握住他的脚,很白净,很瘦,脚腕处有淡淡的红痕:“摔到了吗?”
&esp;&esp;怜南向着自己的脚看去,回忆着:“可能是前两天不过不疼”话说着,对上宋津言的眼神,怜南转换了话头:“但我觉得可以抹抹药,之前我自己不是很方便。”
&esp;&esp;宋津言手上抹了药膏往怜南脚踝处涂的时候,怜南忍着,最后没忍住,笑着道:“好痒,宋津言,你故意的好痒,好痒”
&esp;&esp;宋津言将他的脚放回去,洗手了到一旁的病床上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