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实在大才,墨家让我刮目相看。”
&esp;&esp;巨子还为她指,“还有先前魏相说的安全设计,我们弄了逃生暗道,舞台下藏三条地道,直通剧院外树林,遇火险时可速撤。还有防火措施,梁柱涂阻燃药泥,后台备十口大缸,常年蓄水。如何?”
&esp;&esp;她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那我不知该如何夸赞巨子。”
&esp;&esp;他开始了谦虚的凡尔赛,大笑着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esp;&esp;最后他们逛完了里面,在外面的市井配套看了看,剧院外围已自发形成街市。茶肆支起青布棚,卖杏仁茶与胡麻饼。书贩摆摊租话本,一文钱可读半日,甚至还有代写情诗代写书信的贫寒学子,专赚公子女郎的赏钱。
&esp;&esp;魏倩绕场一周,指尖抚过栏杆上防磕碰的圆角,忽然笑道,“巨子连孩童乱跑会撞头都想到了?”
&esp;&esp;巨子傲娇得轻哼一声,“墨家之术,本就该利民。”虽不赞同享乐,但既接了这活计,便要做到极致。
&esp;&esp;夕阳西下时,剧院内点亮灯火。琉璃光影透过雕花窗棂,在渭水河面投下斑斓碎影,恍如天上宫阙落人间。远处已有百姓探头张望,窃窃私语着何时开演。
&esp;&esp;魏相满意颔首,“三日后首演《赵氏孤儿》,让天下人开开眼界。细君。”
&esp;&esp;柳细君应声,“在,”
&esp;&esp;“报纸报导了三月,票被抢完了吗?”
&esp;&esp;“抢完了,但许多人没有,都来问。”
&esp;&esp;魏倩笑道,“无妨,他们以后慢慢抢就是,让微之一定要排练好,第一场不可辜负这舞台。”
&esp;&esp;“诺。”
&esp;&esp;“去罢。”
&esp;&esp;魏倩看向跟在旁边的韩信,又看向巨子,“首演的时候我邀君侯一同观看,巨子建得如此好,得一同来看看舞台效果。”
&esp;&esp;“魏相相邀,岂有不遵之理,魏相便在那最好的位子,看一看。”
&esp;&esp;“好,就这么说定了。”
&esp;&esp;回程的路上,韩信终于说了话,他其实在被贬淮阴侯之后,变得很是内向,后人称之为怨妇信阶段,与相熟的人才打起精神气。
&esp;&esp;“魏相这座大剧院,所耗资花费不小啊。”
&esp;&esp;魏倩不以为然,“总得先有投资才有回报,巨子能做出这样的效果,也是我没有想到的,真是厉害。”
&esp;&esp;“是啊,这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矣,年少时总是太过桀骜。”
&esp;&esp;魏倩哈哈大笑,“将军是在说自己吗?”
&esp;&esp;“嗯。”
&esp;&esp;“将军在战场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还记得,在赵国的时候,将军说起战事来,也是如此眉目灼灼,口若悬河。每个人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都是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