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场发疯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陆征从原本单膝跪地到双膝跪下,再到最后支撑不住,整个人脱力地趴在床边。
&esp;&esp;疯狂的血色从眼瞳中渐渐消退,白榆终于清醒过来,卸下了力道。
&esp;&esp;“砰”地一声,陆征仰面躺在地上,生无可恋地用手臂挡在额头,遮住眼睛。
&esp;&esp;这一下砸得不轻,让白榆蓦然回过神来。原本已经消退的薄红又一寸一寸爬上皮肤,冲上脸颊。
&esp;&esp;他眼神在一片狼藉上反复游移。高岭之花像是被狂风骤雨刚刚蹂/躏过,吻痕、咬痕和勒痕五彩斑斓、青红交加。
&esp;&esp;“你没事了?”沉默半晌,躺在地上的人冷冷开口。
&esp;&esp;白榆喉结滑轻轻一滑。
&esp;&esp;“但我有事。”陆征嗓音低沉,浑身气压低得吓人。他坐起身,当着白榆的面一颗一颗把衬衣扣子系上,直到扣好最上面一颗。
&esp;&esp;“我想问问你,这些怎么算?”他眼睛布满血丝,指了指衣领以上的部位。白榆甚至能清晰看到他脸颊和下颌交接处的齿印。
&esp;&esp;陆征喘着粗气,手死死撑在冰凉的地面上,胸口起伏不定,憋得脖颈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esp;&esp;“要不你来?”白榆自知理亏,弱弱补一句:“只要不标记我就行。”
&esp;&esp;陆征压着火,狠狠道:“我控制不住。”
&esp;&esp;“你真当我是柳下惠?嗯?!”
&esp;&esp;疼痛和欲/火烧得陆征烦躁不已、几近崩溃,他一把拍开白榆伸过来的手,起身就去找抑制剂。
&esp;&esp;“别打。”
&esp;&esp;白榆猛然翻身下床,覆上陆征的手强行把抽屉阖上。
&esp;&esp;他咬破下唇,踮起脚再次亲吻上去。
&esp;&esp;甜美的血液带着最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舔上唇齿,他不断加深这个吻,用指腹温柔地替陆征揉着后颈腺体。清甜的气息、 微凉的温度如泉水一般拂过alpha疲惫焦灼的身体。
&esp;&esp;白榆轻声哄着,把陆征慢慢抱进怀里。
&esp;&esp;……
&esp;&esp;陆征是被盥洗室哗哗的水流声吵醒的。
&esp;&esp;一抬眼,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床头的闹钟刚过6点。
&esp;&esp;他等白榆出来后就反锁了盥洗室的门。白晃晃的灯光下,镜子里尴尬的痕迹清晰可见,陆征无奈拧了拧眉心,打开淋喷头冲洗起来。
&esp;&esp;春夏之交温度不低,陆征却全副武装,领口一直拉到下颚,又拆开一只口罩捂在脸上,才推门往城防所走去。
&esp;&esp;天刚擦亮,街上没有什么人,清晨的微风一吹,让他昏昏沉沉的头脑终于清醒几分。
&esp;&esp;他认识白榆半年了,尽管知道白榆存在腺体功能紊乱的后遗症,但除了被注射激素的那一次外,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失控的情形。
&esp;&esp;“陆队,感冒了?”他想着心事,闷头迈入城防所,与简铭擦肩而过。
&esp;&esp;“稍微有点着凉,没事。”陆征反应过来,打了个招呼:“你来这么早,找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