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困难。
&esp;&esp;前世连裴靖安都能背叛她,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万一又是一次引狼入室呢。
&esp;&esp;她沉默了许久,淡声开口:“将他带回院中,传医官救治。”
&esp;&esp;待护卫将人抬走之后,谢灵瑜抬脚走入地牢台阶,一旁的贺兰放连忙劝说道:“殿下,地下污秽,还是让末将处理吧。”
&esp;&esp;谢灵瑜并未停下,贺兰放只能跟在她身侧。
&esp;&esp;直到两人走到原本拘禁着歹徒的地方,只见陈尸满地,浓烈的血腥气在幽闭的环境里刺鼻的令人作呕。
&esp;&esp;在这昏暗的环境里,一切显得异常血腥可怖。
&esp;&esp;贺兰放上前查看尸体的情况,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复又抬起头:“殿下,皆是一刀刺入心脏毙命,未有挣扎。”
&esp;&esp;不知为何,谢灵瑜瞧着满地尸首,居然又松了一口气。
&esp;&esp;萧晏行并未虐杀他们,都是一刀了结。
&esp;&esp;她想起萧晏行要见这帮歹人前,是因她说了车夫身亡之事。
&esp;&esp;可见他杀人,并非全然为了泄愤。
&esp;&esp;谢灵瑜轻笑出声,她倒替他先辩解了起来。
&esp;&esp;第9章 来一个金屋藏君
&esp;&esp;过了七八日,谢灵瑜都未再见过萧晏行,不过每日都有人将他身体状况回禀给她。她知道他伤势恢复的一切正常,如今已在日日温书,准备春闱。
&esp;&esp;这日,谢灵瑜听了春熙禀告的事情,思虑片刻,起身去了偏殿。
&esp;&esp;那是萧晏行暂居的地方。
&esp;&esp;待她到了门口,外面候着的人齐齐行礼,于是她入了门内,正好与坐在书案后的人四目相对。
&esp;&esp;萧晏行一身浅色细布圆领袍,虽素淡至极,偏生出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出尘。
&esp;&esp;“拜见殿下,”他温顺作手立礼。
&esp;&esp;谢灵瑜免了他的礼,顺势看了眼他案桌上的书,是一本《为政》,是论语篇二,乃属于四书五经之列,确实与科举有关。
&esp;&esp;“郎君住在上阳宫,可还习惯?”谢灵瑜忽地问道。
&esp;&esp;萧晏行似是也没想到,谢灵瑜脱口问出的是这句话,他温和一笑:“钟灵毓秀之所,能得住此地,是我的福气。”
&esp;&esp;“我阿耶故去之后,我承袭永宁王爵位,引得天下震动。”
&esp;&esp;谢灵瑜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淡然开口。
&esp;&esp;只是她信口一说,却让萧晏行心头微颤,不明白这位小殿下为何会提及旧事。
&esp;&esp;谢灵瑜却并不看他,只继续说道:“因而我阿娘为了保住我的爵位,亦或是为了降低我在朝中的存在,刻意找了僧人说我不宜在长安居住,让我迁居上阳宫,以此来避开天下悠悠之口。”
&esp;&esp;这应算得上是王府密辛,可此刻被谢灵瑜信口说来。
&esp;&esp;萧晏行虽不解,为何她要跟自己说这些,却还是耐心听着。
&esp;&esp;“你若是我,若想回长安,该如何是好?”谢灵瑜终于偏头,朝他看了过来,少女清润漂亮的杏眸里,藏着一股少女般的天真。
&esp;&esp;似乎她真的在认真向他讨教这个问题。
&esp;&esp;萧晏行眼睫微落,似在认真思考,该给予怎样的答案。
&esp;&esp;与其是寻求答案,倒不如说这是个考验。
&esp;&esp;半晌,他抬眸望向谢灵瑜:“殿下继承王爵经年,天下早已经从震惊到如今的接受,况且此事本就是圣人应允,只要圣人无反悔之意,殿下无需在意旁人。”
&esp;&esp;“殿下既想回长安,择一吉日,低调启程便可。”
&esp;&esp;听到这个回答,谢灵瑜似是极满意,脸上露出灿然烂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