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放心交给我。”陈砚南低头，啄吻着她的唇，用着以往蛊惑的嗓音，哄她答应。

&esp;&esp;秦芷想说的话吞咽回去，她不想争论。

&esp;&esp;“你让我再想几天可以吗？”

&esp;&esp;“好。”

&esp;&esp;回学校后，秦芷查阅起留学相关信息，她一行一行地浏览，再审视自己的条件，最后在留学总费用上愣住，那根本不是她能负担的费用。

&esp;&esp;她咬着唇，去看申请全额奖学金的要求。

&esp;&esp;即便顺利申请下来，剩下的费用，她也拿不出来。

&esp;&esp;杨薇从宿舍里进来，余光瞥到她的电脑页面，问：“小芷，你准备出国啊？我记得你不是要工作吗？”

&esp;&esp;“只是好奇看看。”

&esp;&esp;秦芷叉掉页面，她短暂地头脑发昏，在看清银行卡余额后清醒很多。

&esp;&esp;她失眠几天，想到很多，想到从谈恋爱开始一直是陈砚南迁就她，想到周唯茵的那些话……她想去尝试一次。

&esp;&esp;秦芷在寒假去找廖明珠。

&esp;&esp;跟高中时那次不一样，她没有欣喜的雀跃，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只有彷徨跟茫然。

&esp;&esp;下车，之前的便利店翻修过，扩大一倍，装修规整，廖明珠怀里抱着小男孩，远远

&esp;&esp;地跟她打招呼。

&esp;&esp;秦芷走近：“妈。”

&esp;&esp;“来啦。”廖明珠保持着短发，脸圆润一些，神色比以前更温和，她举着小男孩的手：“小然，叫姐姐。”

&esp;&esp;宋然睁着眼睛，警惕又陌生地看着她，他一撇嘴扭过身。

&esp;&esp;廖明珠说：“先进来坐会儿，等你宋叔叔回来，我们一起去吃大餐。”

&esp;&esp;晚上，秦芷见到廖明珠的新丈夫，是个寡言的高个子男人，既不过分热情也不算冷淡，让秦芷多吃点，安心在家里玩几天。

&esp;&esp;“你别抽烟，小然还在这。”廖明珠看他衔着根烟，皱眉提醒。

&esp;&esp;宋然一看伸出手臂要去拿，宋叔叔将烟别到而后，直接抱起他：“爸爸带你玩去。”

&esp;&esp;廖明珠看着他们背影，唇边带着笑，回过头，让秦芷吃。

&esp;&esp;秦芷是局外人，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空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esp;&esp;她紧紧握着筷子，用力地抵在虎口的骨头，她感觉不到疼，只有麻木。

&esp;&esp;“妈。”

&esp;&esp;秦芷放下筷子，唇咬了又咬，她终于开口，说她谈恋爱了，对方是个特别好的人，他们计划去美国留学，她会拿到全额奖学金，费用这一块她可以自己负担，只是前期需要一点钱，她拿不出来。

&esp;&esp;廖明珠低头，沉默中筷子夹过花生米问：“你爸呢？”

&esp;&esp;“……他欠很多钱。”秦芷补充道：“这钱是我向您借的，您放心，等我工作后就还您。”

&esp;&esp;廖明珠抬头，脸上有着嘲讽的笑意说：“你爸卖房才几年，那些钱全都挥霍完了？学人做生意，他是那块料吗？”

&esp;&esp;秦芷听着她数落秦振的不是，从他们结婚开始到离婚，她从来没过一天好日子。

&esp;&esp;“你也看到，我没什么钱，钱都是你宋叔叔在管，你比妈妈命好，你对象不是家庭不错吗？他想跟你一起出国留学，总要承担点什么吧。”

&esp;&esp;秦芷像是没听见，继续说：“五万可以吗？我给您打借条，写清楚还款时间，我会付利息的。”

&esp;&esp;“按照最高的利息。”

&esp;&esp;“不是利息的事，是我拿不出这钱，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难处。”

&esp;&esp;秦芷说：“我向宋叔叔借可以吗？妈，我真的特别喜欢他，我没那么喜欢过一个人，他那么好，我想要跟他一起。”

&esp;&esp;她声音哀切：“我也想要努力配得上他。”

&esp;&esp;“出国留学你就能配上了？就你说的，他们家庭条件那么好，就一点不在意我们家这情况？”

&esp;&esp;廖明珠望着她继续道：“其实你要来，我跟你宋叔叔就猜到可能是因为钱，但你也看到了，便利店刚翻修，手上实在没钱，这两年我也没给你什么钱，这两千块你拿好。”

&esp;&esp;她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

&esp;&esp;秦芷看着刺目的红色，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眶是干涸的，眼泪从心脏涌出，漫过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