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也还是不敢违背这个指示,他给荆榕回电后,切换了线路,拨给了一墙之隔的索兰。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接起电话,先听见了对方的呼吸声。
&esp;&esp;说呼吸声并不贴切,那更加类似于非常轻的轻笑,只留下气音。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是复诊电话吗,医生?”
&esp;&esp;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怠,微哑,不过很平常。
&esp;&esp;荆榕又笑了笑:“可能不是复诊电话,先生。”
&esp;&esp;和他给他治伤时一样的语气,略显温柔。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奇异地,听见他的声音后心绪不再那么烦闷,他放缓了语速:“怎么,莱茵找你麻烦了?”
&esp;&esp;按照医生能被他敲两次头的武力值水平,被找麻烦后应付不过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esp;&esp;荆榕说:“麻烦倒是没有,有一笔钱想和您平分。”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没有犹豫,他立即领会了荆榕的意思,问道:“多少?对面要什么?”
&esp;&esp;荆榕:“一些古董,一箱天土,纯度很高。条件是见您一面。”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思考了一下后,说:“医生,给他地址。我很愿意和你平分了这笔钱。”
&esp;&esp;荆榕说:“好的。那么回见?”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说:“好的,回见。”
&esp;&esp;两人都短暂地等了一下对面挂电话,因而多了两秒的空白时间。
&esp;&esp;但两人都没有说话,两秒之后,索兰·艾斯柏西托听见了听筒被搁在桌上的声音。电话没有挂,保持了占线状态。
&esp;&esp;不知道是没挂稳还是医生的习惯。
&esp;&esp;出于习惯,索兰·艾斯柏西托也应该放下电话,让它挂了。不过床头柜离他实在是太远了,爬过去把电话撂上边的让人想一想就头疼。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只放松了手指,任由听筒和自己一起枕着豪华软枕。那边的白噪音稳定地传来。
&esp;&esp;听一听也不错,看看医生平常都在干些什么,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消遣。
&esp;&esp;荆榕在那头给阿里尔写了一个地址,他说:“索兰先生那边让您直接去。”
&esp;&esp;“好的,先生,非常感谢您。东西我就留在这儿。”阿里尔很干脆,直接让人把所有东西都放好留在他的诊所内,“那两笔血债不会有人找您追了,我可以保证。”
&esp;&esp;荆榕点了点头,随后目送黑手党们离去。
&esp;&esp;626说:“哥们。”
&esp;&esp;荆榕:“嗯?”
&esp;&esp;626:“你老婆在偷听你电话。”
&esp;&esp;荆榕纠正它:“那不叫偷听,是我故意没挂电话的。”
&esp;&esp;626发出爆笑:“好,好,这不叫偷听,这叫上钩。”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总是忍不住掌控一切信息,所有的信息他都要过目,所有人的目的他都要了解,只有这样世界才会周密地运转起来。
&esp;&esp;看不透的人才会引起他的兴趣,不论何种方面。
&esp;&esp;626:“那你要干点什么呢?”
&esp;&esp;“是啊,干点什么呢?”
&esp;&esp;荆榕喃喃低语道,他在坐诊椅上坐下,转了一圈后,长腿蹬在地上,凑近了靠近门口的一个杂物箱。
&esp;&esp;这个杂物箱里什么都有,大部分都是为了看诊病人临时采购的,比如给小孩的安抚玩具,折叠凳子,铁锤等工具,荆榕在里面翻了翻,居然真让他找到一把压箱底的吉他。
&esp;&esp;除了吉他,还有黑手党成员送来表达感谢的竖笛和空灵鼓。
&esp;&esp;626说:“给你老婆听音乐!不过选哪种呢?”
&esp;&esp;空灵鼓听起来过于催眠了,可能会真的变成什么疗愈师。
&esp;&esp;荆榕选了吉他,不过他把吉他拿出来之后,就发现有一根弦断了。
&esp;&esp;这把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荆榕已经记不清了,626也记不清了,它进行了一下回放:“噢!是一个黑手党成员看完病后说在你这里放一放,等他攒到钱给吉他换弦后,就会回来取走。他同时还是街头音乐队的一个成员。”
&esp;&esp;荆榕点头,隐约有了一些印象:“像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