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临川心中一暖握住了周宁的手,他家的骡车被他赶了过来,他家夫郎担心自己吃醉了就走了过来。
&esp;&esp;“走,回家。”
&esp;&esp;沈临川唤了伙计帮他牵出来骡车,是个没见过的伙计,牵骡子的时候还给惊到了,周宁见状拉住了缰绳,摸了摸他家骡子安抚,见他家骡子直吐舌头就问道:“小哥,我家骡子今儿可饮了水了?”
&esp;&esp;那伙计满脸堆笑,“饮过的饮过的,你瞧这骡子的肚子都吃得滚圆。”
&esp;&esp;李忠见沈临川要走了也过来送送,听见这就说道:“李大,再去端盆水过来饮饮骡子。”
&esp;&esp;那叫李大的伙计有些不情愿,“就是饮过了的。”
&esp;&esp;“快去,你一天就喝一顿水不成,这大夏天的牲口的水槽里能缺了水不成?”
&esp;&esp;那叫李大的这才去后面端水去了,李忠也把自己准备好的食盒拿了过来,“当日多亏了沈相公相助,我李忠才有了今儿的位置,这是我李忠自己备下的一些小食,祝沈相公日后前途坦荡。”
&esp;&esp;“多谢李掌柜的了。”
&esp;&esp;沈临川没有推拒收了下来,两人是老相识了,若是望月楼的贺礼他必是不会收的,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等骡子饮完了水两人就赶着骡车离开了。
&esp;&esp;见人走远了李忠又训斥了两句刚那伙计,“怎么一点小事都作不好。”
&esp;&esp;“叔,那骡子我真的饮过了。”
&esp;&esp;“还顶嘴,这天这么热,牲口的水槽了定是干了的。”
&esp;&esp;李大不敢说话了,那牲口的水槽确实是干了的,李忠直摇头,“你呀你呀,怎么现在还不如你弟强呢。”
&esp;&esp;这老大小时候还算灵光,跟着他来望月楼几年了做事越发懒散了,幸亏他去年又带了他大哥家的老五出来。
&esp;&esp;这老五倒是个灵活的,他大哥家能培养出来一个也行,跟着他在望月楼做上几年,说不定以后还能做个掌柜,就算是做不成掌柜的,那出去其他地了,能书会算的,还怕吃不上饭?
&esp;&esp;沈临川吃了些酒有些犯困,周宁赶着骡车出了镇上,等到人少了些了,沈临川脑袋一歪靠在了他家夫郎肩膀上,“头晕,镇令劝酒多喝了一些。”
&esp;&esp;“先睡会,回家了给你煮些陈皮汤醒酒。”
&esp;&esp;“睡不着,就是有些头晕。”
&esp;&esp;周宁赶着骡车慢慢走着,省得太快了颠到了沈临川,怎么吃了点酒就开始撒娇了。
&esp;&esp;沈临川从袖子里拿出那支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支和田玉的毛笔,入手温润细滑,沈临川拿在手上转了几下极为喜欢。
&esp;&esp;“王老夫子送你的?”
&esp;&esp;“嗯,说让我练字的,到时候你也用这支玉笔练练,手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