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的祖宗对他们孙家有大恩,带着我方便让人家出山,要知道隐士高人往往都是很有脾气的,要么再往离谱里想,可能需要我的血做药引。
&esp;&esp;无论是从哪一点想,我的小命都还挺有保障的,不至于到了就嘎的地步。
&esp;&esp;但我还是特别想跟胖子说咱还是要相信现代医学的水平,搞这些迷信不能说压根儿没有用,只能说机会太少了,只是可惜我在山路上颠来颠去,脑袋实在晕,没听完他后面啰嗦些什么,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esp;&esp;到最后我是被车外敲玻璃的声音给吵醒的。
&esp;&esp;我打开车窗,有个穿得特别精干的男子一看到我这一身行头就皱了眉,问胖子搞什么,怎么弄了这么个主子过来。
&esp;&esp;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胖子有个特别霸气的名字,叫梁莽。
&esp;&esp;“我怎么知道?”胖子下了车,一口纯正的京腔,“你问雇你的老板,问我也没用,我就是个办差的,人带来了也就齐了。”话音落下他拍了拍一个人的肩膀,“哎哎哎你把探灯关了,这山里是真有巡山的,你想嘛呢?一会儿等人来了你是要跑呢还是要干呢?跟你们说过了这不是那穷郊野岭,都他丫的招子放亮点。”
&esp;&esp;我听到那人不服气地怼他,“那么小心干嘛,我们这是正规的行动,批的有证。”
&esp;&esp;胖子一听怒极反笑,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了,“你丫的,就你有证,你有证你半夜十二点过来,你怎么不中午跟人家报备完过来呢?哎哎哎,孙队,我可先说好了,到时候这几个小毛孩儿不听话我可转身就跑了,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年轻人这样折腾。”
&esp;&esp;我一听就笑了,这胖子看着也就三十出头,这就年纪大了。
&esp;&esp;一提到孙字,我的耳朵便立刻支棱了起来,探出脑袋往外看。
&esp;&esp;可惜太黑了,就开了几盏朦朦胧胧的绿灯,看什么都惨绿绿的,吓人。
&esp;&esp;不过听他们这对话,我觉得我之前的判断应该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正努力分辨着,冷不防刚才那个很精干的男的,我看别人管他叫老炮,一下子兜头扔过来了套衣服,冷冷地睨我一眼,“换了。”
&esp;&esp;这一眼非常有气势。
&esp;&esp;老炮其实没有胖子壮,但一身精肉都收在皮囊下,我看他刚才轻轻松松一抬手就手腕粗细的树给掰断了。
&esp;&esp;以至于我感受到了如果不换之后对面扑面而来的杀气。
&esp;&esp;也就是这会儿,我敏锐的第六感使我意识到了,其实胖子还算是好说话的那一种,我跟他怼不跟他对着干,他顶多吓我两句,而在老炮这,估计断的就不是树而是我的脖子了。
&esp;&esp;而我的脖子未必比那树硬。
&esp;&esp;再说这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草,我穿着我这一套少不得划烂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