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不行,但这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个野种!
&esp;&esp;二皇子有些不能忍,他用力将姚侧妃甩到一边,咬牙切齿道:“你给本王乖乖喝了堕胎药,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esp;&esp;这是要将她幽禁至死的意思了?
&esp;&esp;姚侧妃惶恐的又去拉他的衣袖,连声道:“王爷,您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您想想,母妃和父皇都盼着这个孩子。若他是皇长孙,父皇必定会立您当太子!”
&esp;&esp;二皇子听到太子两个字时,长睫颤了颤。
&esp;&esp;姚侧
&esp;&esp;妃见他有些意动,继续求道:“王爷,陛下迟迟不立您为太子,不就是那般老臣说您身子骨不行,没孩子吗?只要这个皇长孙出生,他们就没有任何借口阻止立储了。陛下也没有任何借口拖延了,太子之位一定是您的!您再想想,您好好想想!”
&esp;&esp;太子,野种……野种,太子……
&esp;&esp;二皇子在权衡。
&esp;&esp;这孩子确实是他立储的希望,不过就是个孩子,他将来登基,照样能将这个野种如同三哥一样幽禁……
&esp;&esp;不,他根本不会让这个野种出生。
&esp;&esp;他盯着姚侧妃,眼里的怨恨和阴毒一闪而过。
&esp;&esp;姚侧妃拽着他袍角的手一点点滑落,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她趴在地上,祈求的看向他。
&esp;&esp;二皇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瞧她。而后大步走出了寝殿,拉开门朝守在门口的侍从道:“姚氏肚子疼,快进宫请御医来。”
&esp;&esp;痛得躺倒在地的姚侧妃长松了口气:她赌对了,王爷果真更在意太子之位!
&esp;&esp;太医很快被请了来,稳定脉象后,又去二皇子那回话。二皇子一句关心的话也未问,直接问:“可瞧得出姚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esp;&esp;太医摇头:“暂时看不出男女,至少得三个月左右才行。”
&esp;&esp;二皇子略一估算:三个月,那便是父皇寿宴之后了。
&esp;&esp;也好,他且等上两个月,若是皇长孙就留那贱人一命!
&esp;&esp;如若不然……
&esp;&esp;第二日,他早早便进了宫。
&esp;&esp;下了早朝后,便直接去了上书房,正巧赵砚提着药箱从上书房出来。
&esp;&esp;赵砚瞧见他,也不想多言,错开身就要走。
&esp;&esp;二皇子伸手拦住他,赵砚蹙眉:“二哥这是何意?”
&esp;&esp;二皇子侧头瞧他,突然开口:“本王知道你那日在太庙想说什么……”
&esp;&esp;赵砚诧异:“你知道了?你如何知道的?”
&esp;&esp;二皇子冷脸:“这你不必管,本王已经亲自过问侧妃。她那日去皇觉寺上香,不过被闫元锦那厮轻薄了,并未发生更严重的事。”
&esp;&esp;赵砚哦了一声。
&esp;&esp;二皇子拧眉,继续道:“为了侧妃的名声着想,还望你口下留情,莫要胡说!”
&esp;&esp;赵砚无语,又看向他下半身:“你确定侧妃和你说的是实话?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esp;&esp;特意来和他说这个,说明很在意,他二哥不是那种天真到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吧。
&esp;&esp;“你什么意思?”二皇子恼怒:“她如何会骗本王?本王努力了四年就不能有次中……”他说到一半立马又住了嘴。
&esp;&esp;赵砚又哦了一声:“既然你确定,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就算我不说,闫元锦那厮怕也会捅出去,二哥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esp;&esp;他的人可是看到二哥的侍从去了多宝阁,闫元锦先前明明拿钗子去销了证据。又轻而易举的被他二哥查到,那只能说明一点,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沉默。
&esp;&esp;他有种感觉,这事迟早会被捅出来。
&esp;&esp;玉京的水只怕又要被搅浑了。
&esp;&esp;二皇子声音森冷:“这你不用管,闫元锦那厮本王自会料理!”
&esp;&esp;第115章 事发
&esp;&esp;二皇子恨不能将闫元锦千刀万剐。
&esp;&esp;但闫元锦是质子,可以欺辱,不可以死。
&esp;&esp;南阳王本就蠢蠢欲动,若是闫元锦死在玉京,便是给了南阳王名正言顺可以造反的借口。
&esp;&esp;人不可以死,但可以废。
&esp;&esp;他便废了那人命根子,拔了他舌头,叫他再也不能生是非。
&esp;&esp;这事要做就得做得隐秘,悄无声息的做。
&esp;&esp;他回到王府,就吩咐侍从:“找个行事沉稳的嬷嬷送到侧妃身边去,时刻注意侧妃的动静。再找几个好手,蹲守闫元锦。记住,不要让对方察觉你们的身份,但凡他落单,就下手废了他。”
&esp;&esp;侍从点头,匆匆去办。当天夜里,姚侧妃身边就多了个方嬷嬷。
&esp;&esp;安王府的几个高手日夜蹲守闫元锦,一连大半个月,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眼看临近天佑帝寿辰,二皇子冷了脸,将手里的茶盏砸了,质问道:“都这么久,为何迟迟不行动?”
&esp;&esp;一想到闫元锦那厮逍遥快活的脸,他就恼怒。
&esp;&esp;侍从战战兢兢的:近日他们王爷像吃了炮仗,暴躁易怒,连侧妃身边的婢女都打伤了好几个。
&esp;&esp;他小心翼翼道:“闫世子身边日日跟着四个护卫,尤其是那黑衣护卫,功夫奇高,我们的人实在没办法接近!”
&esp;&esp;二皇子拧眉:“那就想办法把那黑衣护卫引开!”
&esp;&esp;侍从连忙道:“奴才试过,但那黑衣护卫实在警觉,压根不上套。”
&esp;&esp;知道闫世子怕狗,他甚至连狗都用上了。那闫世子一瞧见狗,窜得飞快。其他三个护卫都甩开了,就那黑衣护卫,着实难搞。
&esp;&esp;他说完,小声建议:“王爷,宫外没办法动手。不若等到陛下寿宴,到时候闫世子也会去。宫中是皇室的地盘,想要支开那黑衣护卫就容易了……”
&esp;&esp;二皇子思索:若是要在宫内动手,就不能拔舌,最多只能把人打一顿,废了他那玩意。
&esp;&esp;不过这样,也足够他先出一口恶气。
&esp;&esp;很快,便到了天佑帝寿辰。
&esp;&esp;农历五月初七,五更十分,旭日初升。文武百官早早穿好朝服,手捧贺礼,携家眷等候在神武门前,等着进宫替天佑帝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