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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1 / 2)

&esp;&esp;挪完后,她看了下两人中间的位置,仍然超出三八线,她继续往那边挪,可能刚醒,意识模糊,没注意再往后面去的话即将悬空。

&esp;&esp;最后的跨弧度最大,纤瘦的身形脱离被褥的支撑,眼看着要落下去,腰际被陈祉一条臂膀给强行揽了过来。

&esp;&esp;“周嘉礼!”

&esp;&esp;他牙关几近咬碎,将人捞回来的同时,将垂耳兔从她怀里拎出来,随手一扔,反应巨快,南嘉眨眼的功夫,只听到掉落地板的动静。

&esp;&esp;怀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esp;&esp;撞入鼻息间的,是陌生刺激的烟草味,隔着沉如水暗如底的夜色,她不是不能察觉到,眼前人快要溢出来的愤懑。

&esp;&esp;“你快要掉下去了你不知道吗?一个破兔子有什么好在乎的。”

&esp;&esp;那只是一个没生命没感情的玩偶,她却舍不得分开,为了保住它,自己都快掉下床了。

&esp;&esp;就那么重要吗。

&esp;&esp;她是不是对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哪怕是物体,都是温柔的。

&esp;&esp;陈祉喉骨间被一腔血堵住似的,压抑不住的涩苦直往外钻,攥她腰际的掌心正在一点点泛去寒意。

&esp;&esp;陈祉。她用唇音在喊他的名字,可情绪堆积大脑,一下子失语。

&esp;&esp;她坐起来,木讷地看着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垂耳兔玩偶。

&esp;&esp;为什么要扔掉。

&esp;&esp;兔子是无辜的,兔子还是他买的。

&esp;&esp;但他,还是看占了他位置的它不爽,就这样扔了。

&esp;&esp;可是他回来得那么晚,身上的烟味那么重,她为什么不能抱玩偶睡。

&esp;&esp;她一只足尖踩在地板上,正要起身去捡。

&esp;&esp;“你要捡起来吗。”陈祉预判她的动作,“你现在捡起来,我明天就给它烧了。”

&esp;&esp;南嘉侧坐在柔软的床面上一动不动,夜色浓郁,彼此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她的睫羽早已耷拉得不成样子,笼罩着略红的眸底,她没有动,没有再和他反抗,默默地躺靠下来。

&esp;&esp;没有兔子玩偶,她也没有抱他入睡,背过去了,朝着灰黑的帘幕,双眼紧闭。

&esp;&esp;她今天反常得不像她,也许是训练太累了,没有精力浪费在他这里,所以格外安静。

&esp;&esp;睡不着也没有辗转反侧乱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均匀的。

&esp;&esp;陈祉就这样一瞬不瞬凝视她背影,过了五六分钟,他脑海里回荡出周今川那几个字,终于想到什么,递过去的手心轻颤,覆上她的眉眼。

&esp;&esp;一片薄薄的湿润感。

&esp;&esp;她哭了。

&esp;&esp;他的反应太慢,远不及周今川对她的了解,更没有临机应变的本事,心脏仿若黑洞,吞噬搅乱着一切。

&esp;&esp;声音汇聚化不开的仓皇失措。

&esp;&esp;“周嘉礼。”

&esp;&esp;陈祉这一生没有特别钟爱的食物,喜好,运动,陈家培养子孙的基本要领就是如此,为的就是避开对家的算计,曾有远方叔叔因爱喝茶被人投其所好,一杯毒茶命丧黄泉,之后世世代代都是这般,要的恣意随性,难以捉摸,陈祉做到了,却仅仅坚持十八年。

&esp;&esp;十八岁之后,他长出了陈家最脆弱的软肋。

&esp;&esp;陈祉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哄一个在哭的女孩,还是他惹哭的她,是曾经舞到昏倒满脸雨水就是没有泪水的周嘉礼。

&esp;&esp;他小心翼翼收手,匆促去找纸巾,别过去后看见躺在地上的玩偶,一把将其拽上来。

&esp;&esp;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玩偶呢,给兔耳朵上编织的蝴蝶结,用的是她自己的发带。

&esp;&esp;“还给你。”他生硬又沙哑地把玩偶放回她怀里。

&esp;&esp;南嘉始终没有动静。

&esp;&esp;她落泪太无声无息,是从小一个人默默在被窝里哭的习惯吧,再怎么难过独自黯然伤神,因为就算哭得大声,哭得再明显,也没有亲人安抚她。

&esp;&esp;陈祉抬起她的胳膊搭在垂耳兔玩偶上,让她继续像刚才那样抱着,一直抱着没关系,一直背着他也没关系,反正她眼里没他,又不是一两天的事。

&esp;&esp;只是再怎么做都没有好转,他再次覆在她眉眼上的泪水,越发地多,整个手心都濡湿了,好像多年前那场淋在她身上的雨,顷刻间都砸在他的心上,回旋镖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esp;&esp;他开始意识到她哭的可能不是这个玩偶,可能是其他更多的事情。

&esp;&esp;陈祉还是小心翼翼掰过她的肩膀将人正过来,她的眼睛是闭着的,睫毛上挂着沉重的水滴,鼻尖和眼尾红得不像话,两颊和嘴唇却很白,他箍着她薄肩,没有用一点力。

&esp;&esp;这才几日,他感觉她又消瘦。

&esp;&esp;陈祉把人搂入怀,她没有挣扎,额头沉默地抵着,没一会儿,白衬衫靠近左心脏的位置,全部都被泪水浸湿,凉意往血骨里侵袭。

&esp;&esp;他哄她入睡的那么多日日夜夜,却在这一晚,功亏一篑。

&esp;&esp;“周嘉礼,别哭了,我都把玩偶还给你了。”他试图把那兔子玩偶重新塞在两个人之间,可已经没位置了,怀里的人和他紧贴。

&esp;&esp;南嘉在被抱过来时,双手若有若无靠着他的胳膊,和往常一样,只是没有那么依赖。

&esp;&esp;她声音很低,穿透力却很强,轻轻几个字:“不用了……”

&esp;&esp;她并不是真的很需要那个玩偶,并不是真的为被遗弃的垂耳兔哭。

&esp;&esp;是因为他。

&esp;&esp;是因为意识到他在医院走廊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

&esp;&esp;她从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esp;&esp;她就是对他苛责,她送他的,就是廉价的礼物,她不愿意公开两人身份。

&esp;&esp;这些真实发生的,也许在她看来没什么,可对他这个众星捧月玩世不恭大少爷是不应该承受的辛苦。

&esp;&esp;他本来就不该委屈自己系一条不符合身份的领带,更没理由让一只玩偶占据自己位置。

&esp;&esp;在对她和盘托出之前,他已经受了很多从前没有的委屈。

&esp;&esp;别说一只占据他位置的兔子玩偶,一条不该出现的廉价领带,他钟鸣鼎食,恣意玩弄的人生中,她这个人都是一大败笔的存在。

&esp;&esp;陈祉为了弥补曾经笑话她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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