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号,那时是耳鼻喉科,”靠门边上铺一个说话略带善峰岛南边口音的男孩转过头说,“我叫裴嘉平,牙科。”
&esp;&esp;“我在各个科目里流蹿,不一定在哪儿了。”方倾抬头对他笑了笑。
&esp;&esp;裴嘉平目光一滞,看着方倾感慨道:“哎,小方医生,你这身份和长相,为什么来当兵呢?新闻都说你是准王妃。”
&esp;&esp;“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啊,凯文逊王子明天来。”一个头上辫了多个小辫子、又拢到一起扎了个马尾,深邃眼睛、高鼻梁,颇具异族风情的男孩说,“早听过这个八卦了,是不是啊,准王妃?我叫墨菲。”
&esp;&esp;方倾跟斜对面伸过手来的墨菲互相拍了一掌,不屑地说:“新闻该更新了,官方已经辟谣了,准王妃纯属虚构。”
&esp;&esp;他转身从床头柜上的塑料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折叠好的报纸,指着上面豆腐块大小的“道歉函”给各个室友展示,并念道:“‘《准王妃在逆境中力挽狂澜,未来联姻初露端倪》报道内容不实,为主观臆测,特此更正,向双方道歉’,看见没?所以可不能瞎说了哈……”
&esp;&esp;正在这时,袁真背着行李,手里拿着军装,走了进来,看到四个室友围在一圈看一张报纸,便提高声音说:“大家好,我叫袁真,医疗兵,麻醉科,请大家……”
&esp;&esp;他没等说完,看到了在中间拿着报纸抬起头的方倾。
&esp;&esp;“……多多指教。”袁真并不意外在这里看到方倾,同是医疗兵、同是年纪小、又同是art家属,分在一起并不意外。
&esp;&esp;“袁真是吧,过来看,准王妃说他不是准王妃了!”
&esp;&esp;墨菲笑着朝袁真招手,袁真把行李放到他的床上,走了过来,瞟了一眼报纸,和方倾互相瞪着,“哦”了一声。
&esp;&esp;方倾把报纸叠好,又放回自己的文件夹里。他轻拂青羚给他拿的东西,果然知子莫若父,所有他想带的东西都出现在这里,连他百看不厌的《伤寒杂病论》和《神农本草经》都带来了,规规矩矩地摆到了书架上。
&esp;&esp;他从没有离开青羚超过三天,这一刻才感觉到,他是真的离开家了。
&esp;&esp;“你们去领军装了吗?咱们的是红白两色的,在宿管那儿,”袁真朝他们挥着手里拿着的衣服,“快去拿吧,一会儿号不全了。”
&esp;&esp;“啊,还得先去拿衣服啊?走走走,快点儿,我个子高不一定有我的号!”康珠推着方倾、墨菲和裴嘉平走出了宿舍,咚咚咚地跑到了楼下。
&esp;&esp;“排队来领,自报号码,错了不给换!”宿管大叔坐在椅子后面,身前是一大堆装在包装袋里的军装。
&esp;&esp;几个人排队,轮到康珠,他不知道号码都是怎么分的,只好说:“最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