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尹瀚洋推门出去,拦住一个人问道:“怎么了?!是有敌情吗?”
&esp;&esp;“着火了!”那人喊道,“尹少将,后山的树林子着火了!”
&esp;&esp;尹瀚洋一时想冲到那边去,又转头看向这个柴房。
&esp;&esp;方倾连忙道:“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esp;&esp;尹瀚洋点了下头,赶紧往后山跑去。
&esp;&esp;“好一个声东击西。”闻夕言捏了捏鼻梁骨。
&esp;&esp;外面呼喊声、跑步声逐渐喧嚣,过了一会儿,又都消失不见,柴房里的灯下小飞虫嗡嗡地旋转着,气氛阴森起来,坐倒在地的刘章也不安了起来,哆嗦道:“你们把我绳子解开吧,这样凯文逊来了我也能跑啊!”
&esp;&esp;“不行,你犯了罪就该绑着,还能放了你?”步睿诚道。
&esp;&esp;方倾又打了个哈欠,转动着手里的大喇叭:“快1点了,殿下……会不会累了,已经睡了?”
&esp;&esp;“不可能。”步睿诚和闻夕言同时开口道。
&esp;&esp;“殿下是有仇必报的,”闻夕言说,“他等不了明天早上。”
&esp;&esp;“他真的……杀过人吗?”方倾问道。
&esp;&esp;闻夕言和步睿诚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笑。步睿诚道:“方副将是没去过巴尔干,那里……血流成河,殿下一个人杀了上百人吧,都是用剑刺的。”
&esp;&esp;“这种现行犯,还是对王俊,”闻夕言道,“他咽不下那口气的。”
&esp;&esp;“那你们这几个人够吗?多叫些人来保护我啊!”刘章听着更害怕了。
&esp;&esp;“韦渤和孙信厚他们都被王俊毒晕了,哪还有人来保护你,”步睿诚喝道,“还是你想弄得大家都知道?”
&esp;&esp;刘章闭嘴了。
&esp;&esp;“步副将!步副将你在吗?”外面响起了邵珺琦的声音。
&esp;&esp;步睿诚推门出去:“怎么了?”
&esp;&esp;“于少将那边传来紧急军情,需要您去一下!”邵珺琦道。
&esp;&esp;“怎么了?”方倾跑了出去,“边界有情况吗?”
&esp;&esp;“不清楚啊,电话从边界打来的,”邵珺琦道,“点名要步副将去接电话!”
&esp;&esp;步睿诚转过身来,看着闻夕言,觉得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esp;&esp;“你是anr的人,即使边界出事,也不会来找现在属于anr的步副将,而是该找浩海的援军,你是不是被殿下派来的?!”方倾大声问道。
&esp;&esp;“我是今夜执勤的小兵,只是接到了电话……”邵珺琦道。
&esp;&esp;“步睿诚,你去吧,”闻夕言说,“不要耽误了大事。”
&esp;&esp;“你们这里……”步睿诚刚说出口,闻夕言把左手伸到了上衣兜里,那是二人在濠城并肩作战时,闻夕言要释放倾弹的动作。
&esp;&esp;“我尽快回来!”步睿诚跑了出去。
&esp;&esp;黄色的灯一晃一晃的,这里就剩下方倾、闻夕言和刘章三人,方倾不停地检查着手里的大喇叭是否还有电,闻夕言笑道:“你的武器就是喇叭?”
&esp;&esp;方倾叹道:“他要是来了,我就打开喇叭大叫王俊的名字,‘王俊!你老公要杀人啦!’这样,试试能不能叫回殿下的良知。”
&esp;&esp;闻夕言用柴火搭了个架子,让方倾坐在上面,头靠着墙睡一会儿,刘章一直惊恐地睁着眼睛,三人就这样等着凯文逊的到来,等到了天亮,五点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尹瀚洋和步睿诚都赶了回来,后山是因为刮风遇山民烧纸着的火,好在没有性命伤亡,步睿诚接的电话则是喎陵岛来问昶洲沿线供电补给的事,双方谈了很久。
&esp;&esp;方倾伸了个懒腰,笑道:“白等了一夜,不过还好,殿下看来是没你们想的那么坏呀,我走啦?”
&esp;&esp;“走吧,回去赶紧补觉,这家伙就押上船了,”尹瀚洋道,“把他送回驻地改造去。”
&esp;&esp;闻夕言想了想,对尹瀚洋说:“你要看着他上船。”
&esp;&esp;尹瀚洋:“没问题。”
&esp;&esp;昶洲码头,在尹瀚洋的护送下,刘章被五花大绑,押上了船。在水星上,oga是重点被保护人群,用刑比其他人种都格外的重,刘章试图侵犯王俊,即使王俊不是王妃,而是普通oga,刘章也将面临着起诉,更别说刘章还是个兵,更是要严惩不贷。
&esp;&esp;“殿下。”龙俊杰站在凯文逊身后,把伞撑开,挡在凯文逊的头顶。
&esp;&esp;凯文逊身着白衬衣和军裤,袖口挽到手肘处,目光沉沉地看着正在登船的刘章。
&esp;&esp;与以往的西装革履、衣衫整齐笔挺相比,今日的凯文逊颇有一点浪子的不羁,衣服都是皱的,甚至领口下方两粒扣子都不知道崩到哪儿去了,左侧颈部往里延伸,竟还有一处淡红色的吻痕。
&esp;&esp;龙俊杰不仅心中叹道,没想到王俊还挺野的。
&esp;&esp;“殿下,昨晚就剩闻夕言和方倾在里面……”荆露有些泄气,放火把尹瀚洋引了出去,联络外岛的人把步睿诚调走,结果凯文逊得知方倾在里面,竟然停止了行动。
&esp;&esp;“那方倾手里拿着个喇叭,”凯文逊蹙了蹙眉,“不知道会嚷些什么,影响别人休息。”
&esp;&esp;龙俊杰心想您又是放火又是紧急军情的就不吵人了?后来一想才回过味儿来,恐怕方倾若要吵嚷起来,就是直接要把睡梦中的王俊喊起来了。
&esp;&esp;在王俊面前,殿下还是披着一张人皮的。
&esp;&esp;“殿下,我们现在去追吗?”荆露问道。
&esp;&esp;“准备rn1潜艇。”凯文逊道。
&esp;&esp;三十分钟后,这一黑色潜艇追上了押着刘章前往驻地的船,声称漏油了,请求友军支援。
&esp;&esp;十分钟后,凯文逊身披黑色雨衣,帽檐往下滴着水珠,站在了押解舱的门外。
&esp;&esp;“殿下,让我代劳吧。”荆露弯腰抬手,请示凯文逊手中的剑。
&esp;&esp;“不用。”凯文逊独自走了进去。
&esp;&esp;撕裂般的惨叫声如刮破砂纸的锋利刀刃,刷刷作响,听来既刺耳,又惊心动魄。龙俊杰和荆露一左一右,站在门外,看着前方晦暗不明、波涛汹涌的大海。
&esp;&esp;“扔了吧。”凯文逊拿着剑走了出来,剑尖所到位置,留下一串串血滴子,他走到船一侧的甲板上,依旧没摘帽子,就着这小雨,将身上和剑上的血都洗涤干净。
&esp;&esp;龙俊杰和荆露往里面走去,一看到尸体就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