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不也把自己变高大变好看了……艾莱萨腹诽，调整得这么熟练, 你是对自己原来长得有多不满意？

&esp;&esp;不过魔鬼不是天生就能制造幻觉吗？泽帕就是这么伪装成人类的……不知道老扎赖这幅样子是不是他在人类社会中制造的幻象模样……

&esp;&esp;“俯视你们的感觉真不错。”老扎赖看着查潘和艾莱萨的头顶满意地道。

&esp;&esp;莱瓦莎摸了摸自己腐烂的部分身躯，叹息，“真是让人羡慕的能力。”

&esp;&esp;如果她有变形能力，就能把触手变回鱼尾了。

&esp;&esp;封印解除后, 这里再也没有光，好在邪恶生物们都有黑暗视觉，妮戎身上缭绕的熔岩火光稍微照亮了地穴的一角。

&esp;&esp;这里的空间较为局促，有一张粗糙的石床、石桌，石壁上挖了一小块平坦的凹陷，里面塞着两卷卷轴。

&esp;&esp;两个新法术！

&esp;&esp;妮戎用手爪小心翼翼地抓起那两卷卷轴，展开来看。

&esp;&esp;一张卷轴上面的咒语是由“影子”和“身体”两个古恶魔语单词组成的，另一张则是“影子”和“询问”两个单词。

&esp;&esp;“找一找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道路。”妮戎收起法术卷轴，“这两个法术等会回去再学。”

&esp;&esp;众人开始在狭小的地穴内搜寻起来，每一寸墙壁都不放过。

&esp;&esp;终于，他们掀起石床，在石床下发现了一个垂直向下的洞。

&esp;&esp;妮戎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躯。

&esp;&esp;她似乎塞不进去。

&esp;&esp;“看来你需要衣服。”莱瓦莎叹息，“你的角绝对进不去。”

&esp;&esp;“要下去看看吗？”艾莱萨问。

&esp;&esp;“我的翅膀在这个洞里伸展不开。”玛瑞斯道。

&esp;&esp;“老扎赖。”查潘露出一个笑容，“真巧啊，既然你能变形，那你能不能变成更小的东西？比如，蝙蝠？蜜蜂？”

&esp;&esp;“变形是有极限的！”老扎赖嚷嚷道，“怎么可能变成蜜蜂！那太小了！”

&esp;&esp;“也就是说，你能变小咯？”查潘推推老扎赖，“下去看看下去看看。”

&esp;&esp;老扎赖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缩小成身形较小的孩童模样，背上捏了双翅膀。

&esp;&esp;他试着扇了一下翅膀。

&esp;&esp;没飞起来。

&esp;&esp;查潘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飞吧？”

&esp;&esp;老扎赖跳起来踹了他一脚。

&esp;&esp;“要我说，你的翅膀不够大。”查潘摸着下巴道，“你看我的翅膀多大多结实，而且我很轻，非常轻，相信玛瑞斯也差不多，身体太重是飞不起来的，你现在是不是压缩了密度，才让身体变小的？。”

&esp;&esp;“那你说要怎么捏身体？”老扎赖抬起头，看向查潘。

&esp;&esp;“我建议你直接变成鸟类。”查潘直接道，“鸟类的身体结构简直就是完美的作业，你照抄就对了，为什么要自己捏翅膀？鹰隼的肌肉密度也很大，但它们一样飞得起来。”

&esp;&esp;老扎赖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esp;&esp;“看来回去要弄一本动物百科全书……”老扎赖身体一阵蠕动，长出利爪和羽毛，变成了一只秃鹫，这次他试了一下，秃鹫的翅膀厚实有力，扇动起来能明显地感觉到气流。

&esp;&esp;老扎赖试了好几下，终于悬浮起来，摇摇晃晃地朝下飞。

&esp;&esp;“老扎赖，遇到危险就直接退出迷宫！”妮戎冲着漆黑狭窄的洞口喊道。

&esp;&esp;“知道了！”老扎赖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esp;&esp;过了十来分钟，秃鹫才重新从洞口摇摇晃晃地飞了上来，重新落地变成老扎赖。

&esp;&esp;“下面是一条暗河。”老扎赖道，“像以前城堡的水渠，两头都有栅栏，我潜进河底看了一下，里面有个洞口，也有封印。”

&esp;&esp;“这怎么感觉像是个逃亡路线……”艾莱萨琢磨道，“监牢挖地洞挖出去，挖到下水道，你们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就是那种感觉。”

&esp;&esp;“我看过，一个人类越狱的故事。”查潘道：“电影首映那天我就去看了。”

&esp;&esp;“我没看过电影……”妮戎小声道，对她来说，电影是只存在于大家口中的陌生事物。

&esp;&esp;“我也没看过。”莱瓦莎也道。

&esp;&esp;“确实有那种感觉。”老扎赖显然看过，“难道阴影道路通向外界？”

&esp;&esp;“说不准。”查潘摇摇头，“好了，我们回去吧，先把新法术学会，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esp;&esp;回到红与黑殿堂后，他们找了个远离会议桌椅的地方试验新法术，以防破坏它们。

&esp;&esp;“救赎”这个单词的发音，不用翻《古恶魔语入门基础》，艾莱萨直接教给了其他人，但最终学会它的也只有炎魔妮戎，堕天使查潘以及艾莱萨。

&esp;&esp;“顺带一提，硫磺火球我也学会了。”艾莱萨道，“就是只有妮戎学会的那个。”

&esp;&esp;“也就是说，目前获得的法术，除了圣光术之外，你都学会了。”老扎赖已经再次变形成了高大英俊的版本，看得出他对这个形象很满意，“而且你还懂古恶魔语，你是不是有高位恶魔的血统？”

&esp;&esp;“可能吧。”艾莱萨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esp;&esp;“老扎赖，你能变回原样吗？”玛瑞斯看着比自己还高一点的老扎赖，很不自在，“你原本可不长这样！”

&esp;&esp;“从今往后，我就长这样了！”老扎赖不要脸地宣布。

&esp;&esp;“啧，真嘚瑟啊。”查潘恨不得在这张得意洋洋的脸上来几拳。

&esp;&esp;“谁让我是魔鬼，而你们不是魔鬼呢？那是个魔鬼的雕塑！”老扎赖十分欠揍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