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问你意见了，谁最早把工作室做起来的，又不是你……”
&esp;&esp;……
&esp;&esp;等袁九沐再推开门，房间里争吵的内容已经从他袁九沐说的话可不可靠，变成了工作室真正做主的人是谁，袁九沐合上门。
&esp;&esp;“聊好了？”
&esp;&esp;“没钱，别找我。”
&esp;&esp;坐在角落沙发的那个女的抱着胳膊回了句，她的量子兽是只金色海螃蟹，看到袁九沐来了，螃蟹爬上她的肩膀，对着袁九沐咔嚓咔嚓挥舞了下钳子。
&esp;&esp;袁九沐于是看向屋里其他人。
&esp;&esp;·
&esp;&esp;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的要么皱着眉头，要么在抽烟，烟雾缭绕，袁九沐一时间看不清楚他们的脸色，之前联系他的阿咪倒是坐在角落里。
&esp;&esp;房间窗帘紧闭，整个屋子昏暗无光，只有他那里开了一盏灯，阿咪抬起头来看了袁九沐一眼。
&esp;&esp;“怎么，”袁九沐笑了下，“阿咪先生你说呢？”
&esp;&esp;阿咪不回答，只是看向屋里其他人。
&esp;&esp;其他人对上阿咪的目光，不由嗤笑一声，有个人走上前，狠狠把烟头给灭了。
&esp;&esp;“没钱！”
&esp;&esp;·
&esp;&esp;袁九沐没来之前就知道今天这单难搞了，他站在房间中无奈地笑了笑，想和阿咪说些什么，但对方躲开了自己的目光不说话，于是袁九沐叹气。
&esp;&esp;“大哥，大姐，别这样，你们要我去做事，我去做了，这事，也查清楚了，情况就和你们说的这个情况。”
&esp;&esp;“什么情况？什么什么情况？”
&esp;&esp;一个大个子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米九几的个头，就差把袁九沐整个人的影子都给盖了去，那家伙咬着后牙槽道。
&esp;&esp;“你说一学生赌博欠了钱，拿学校自家课题组的东西去拍照卖钱，还他妈冬奥会，还他妈花样滑冰，我他妈还运动会呢！”
&esp;&esp;“别说脏话，”袁九沐轻声和人警告了句。
&esp;&esp;他出来工作这两年，最讨厌遇到的就是这种客户。
&esp;&esp;不是高红丽那种让他担忧的怕，也不是沈祚父母那种令他苦恼的烦，宋越那种公务员的活他知道麻烦他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
&esp;&esp;但现在这种……
&esp;&esp;一句话说到底，袁九沐就是不适合哨向事务所这个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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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不得已笑了笑。
&esp;&esp;“人学生是真的欠了很多钱，我都查到他们学校去了……”
&esp;&esp;“那人呢！”坐在那里的女人猛地一拍扶手。
&esp;&esp;袁九沐一结巴，“人找不到了，不是说了人失踪了，各个地方都在找，市里也在找吗？”
&esp;&esp;“啊对对对，人不见了，人不见了再扯什么课题组和仪器是吧？”
&esp;&esp;刚刚把烟熄灭的那个家伙又点了根烟，听到袁九沐的解释，人都气笑了。
&esp;&esp;“我告诉你，我也是读过书的，正儿八经的硕士毕业，你以为你能唬弄过老子，神他妈vr可视技术，要有这玩意美术圈早炸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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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袁九沐叹气，抽烟的那个实在是忍不住了。
&esp;&esp;“阿咪你看你找的什么玩意，什么玩意……”
&esp;&esp;嘭！
&esp;&esp;一声巨响，紧锁的房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了，袁九沐一回头，沈祚插着口袋站在门口。
&esp;&esp;少年看了屋里一眼，皱着眉头道。
&esp;&esp;“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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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朔沿着车道一路飞奔。
&esp;&esp;它不像是在玩耍，也不像是在锻炼，它无视了道路两旁的人群，无视了天空中掠过的其它量子兽。
&esp;&esp;它的行为更接近逃离，一种漫无目的，只知道逃离的逃离。
&esp;&esp;【别过来！】
&esp;&esp;巨狼猛地一跳，而后无视重力开始沿着国王大厦的墙面飞奔，它的爪子划过外墙的瓷面，白朔来到了那些巨大的镀金字体前，榆萌萌背过身去，用沉默打了招呼。
&esp;&esp;【……】
&esp;&esp;白朔喘着粗气停下，它的鼻尖湿漉漉的，四次元的水雾似乎穿透了次元界限，在三次元中游荡，白朔迟疑着，缓缓上前一步。
&esp;&esp;榆萌萌滴溜溜地爬到大厦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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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朔有些难过，它违反重力规则坐在了原处，委委屈屈道。
&esp;&esp;【你好呀。】
&esp;&esp;【我不好。】
&esp;&esp;榆萌萌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白朔显得更难过了，它低下头，似乎低声呜咽了下，而后没了声音，榆萌萌躲在大厦背面等了十几分钟，最后慢慢爬了出来。
&esp;&esp;蛾子在大厦边缘上探头探脑。
&esp;&esp;白狼已经不见了。
&esp;&esp;·
&esp;&esp;【呵！】
&esp;&esp;再在那里等了一小会儿的榆萌萌打了个呵欠。
&esp;&esp;它砸吧了一下口器，而后滴溜溜地又回来了，这只大飞蛾趴在国王大厦的外面上，停在它最喜欢的王字上面。
&esp;&esp;这个字大，笔划少，空间位置也多。
&esp;&esp;虽然对一只蛾子来说，打呵欠的动作还是有些为难，但是它用力抬起了自己的前翅，抖了抖肥嘟嘟的腹部。
&esp;&esp;肚子疼。
&esp;&esp;榆萌萌想。
&esp;&esp;·
&esp;&esp;看到白朔就肚子疼。
&esp;&esp;榆萌萌掉了个头，将‘王’字变作了‘五’。
&esp;&esp;白朔真讨厌，榆萌萌想。
&esp;&esp;榆萌萌的念头自然而然早就成了袁九沐的念头，刚在门外的时候袁九沐就察觉到了白朔的不对，沈祚一脚踹开房门进来，直接挡在了袁九沐身前。
&esp;&esp;“干事了不给钱吗？”沈祚皱着眉就问了这句。
&esp;&esp;“你！”
&esp;&esp;“哎哎哎！别别别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