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明月,浅浅纠正:“是陛下。”
&esp;&esp;月亮半残,犹如他心。
&esp;&esp;“你说,她能去哪里呢?”
&esp;&esp;可再无人回应。
&esp;&esp;他像是忽然发现一样,淡淡“哦”了一声:“没人了。”
&esp;&esp;脚步路过尸山,正眼不看,衣摆垂落,从血泊中拖过,流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在月光下格外鲜红刺眼。
&esp;&esp;他一步一步走着。
&esp;&esp;“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esp;&esp;“送错了礼物吗?”
&esp;&esp;他轻声喃语,轻轻拧起眉梢,像一个求知欲极深的孩童。
&esp;&esp;踏上石梯第一阶,他朝月亮伸出手来,宽松的袖口耷拉到手臂处,露出他惨白的肌肤以及肌肤上斑驳可怖的疤痕。
&esp;&esp;他只是望着月亮,那一直被他压抑着地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地情绪疯狂朝他席卷而来。
&esp;&esp;他收回手紧紧抓住阑干,指尖仿若要嵌入阑干里面,才能支撑起他快要失去力气的身体,但是他仍旧滑落在地,半跪半倚。
&esp;&esp;滴答滴答。
&esp;&esp;血沿着阑干一滴一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