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么声响。
&esp;&esp;江绾探头朝外看了看,问:“怎没人守在门前?”
&esp;&esp;银心:“之前便听其他人说,世子爷来的头一日便让外宅的其余下人回了江府,如今外宅没留几人。”
&esp;&esp;江绾不禁皱了下眉,这便撑着银心的搀扶下了马车。
&esp;&esp;待到她走进外宅,这才发现,不仅是因着谢聿没留多少人在外宅,眼下连他自己也不在外宅。
&esp;&esp;“世子去何处了?”
&esp;&esp;“这……小的们不知,世子今日临走前未告知小的们。”
&esp;&esp;江绾默了默,一时间情绪不明。
&esp;&esp;直至她开口:“嗯,我知晓了,都退下吧。”
&esp;&esp;江绾说着,似是转身就要走。
&esp;&esp;引得前来禀报的这名下人登时脸色一变,都顾不得失礼,连忙匆忙道:“世子妃,小的这就去告知世子爷您过来了,这就去,您别走,小的这就去!”
&esp;&esp;江绾一愣,其实她不是打算走。
&esp;&esp;但见此状,她又道:“不是说不知世子去了何处吗,那你要上何处告知他?”
&esp;&esp;“这……”
&esp;&esp;突然有水滴落下,在青石地上晕开一团渐深的印记。
&esp;&esp;随后是更多的雨水落下。
&esp;&esp;一旁另一名侍从眼眸一亮,忙道:“世子妃,下雨了,雨天路滑,您就别走了,小的们这就去寻世子爷,定能寻到的。”
&esp;&esp;这一路跟随谢聿身边的下人谁人不知,这些日子世子爷独自宿在江府外宅,看似清闲,实则每日都在苦等世子妃。
&esp;&esp;院门前站过,厅堂内等过。
&esp;&esp;找去了江府,也停留在院中。
&esp;&esp;总归,不必谢聿言明,下人们自是都明了情况的。
&esp;&esp;眼下江绾终是来了外宅,若是叫谢聿回来知晓他们没能留住她,人来了又走了,只怕定是要遭不得了的责罚的。
&esp;&esp;江绾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色,舒展没多会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esp;&esp;她这便也不与下人们闲谈了,只道:“我没打算走,下雨了,快去寻世子吧。”
&esp;&esp;侍从领命,迅速转身离去。
&esp;&esp;江绾入了厅堂,坐下后便交代银心将今日的晚膳吩咐下去。
&esp;&esp;宅院到底是没几个下人,银心一走,再加之又有几人外出前去寻找谢聿了,整个院中除了听见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滴声,便再无别的声响了。
&esp;&esp;雨水带来秋日的凉意。
&esp;&esp;江绾侧着头看向淌着水的窗台。
&esp;&esp;她放空思绪,什么也没想,就这么一直看着逐渐密集的雨滴,不知坐了多久。
&esp;&esp;院外传来声响时,江绾刚回神不久。
&esp;&esp;交错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让人有些紧张,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令江绾当即站起来朝着门前走去。
&esp;&esp;她刚走到门槛处,一抬眼,便在院门前瞧见了一身狼狈的谢聿。
&esp;&esp;江绾一怔,又上前两步,但还是止步在了屋檐下。
&esp;&esp;院中下着雨,雨水在地面激起水洼。
&esp;&esp;谢聿没有停顿,大步朝她走来,缎面黑靴早就被泥水沾污,此时更是毫无顾及,步步踏起水花溅射。
&esp;&esp;谢聿身上也多有湿泞,连平日一直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也稍显凌乱,几缕发丝沾湿后失去了顺直。
&esp;&esp;但偏偏他脸上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冷淡,好似寻常归家时一般,绝无路途淋雨或是紧急赶路的可能。
&esp;&esp;谢聿来到江绾跟前站定,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你何时来的?”
&esp;&esp;江绾分辨不出此时天色是何时辰,只道:“没多久前。”
&esp;&esp;谢聿动了动唇,许多话想说,此时落到唇边又陷入斟酌中,唯恐说出口的话有何不妥。
&esp;&esp;但不待谢聿踌躇措辞,江绾已垂眸朝他膝盖处看了去:“腿上伤势可有疼痛?”
&esp;&esp;谢聿稍有回神,但身体上的麻木令他哪能感受那点陈年旧伤带来的感触。
&esp;&esp;他没回答,终是把唇边的话道出:“你这便同我住外宅了,对吗?”
&esp;&esp;江绾心思也不在他的问题上。
&esp;&esp;若非此时还站在门前,她倒是想先撩起谢聿的裤腿看看。
&esp;&esp;本就是雨季,阴天好几日了,今日雨水终是落下,谢聿又这么不知为何淋了雨。
&esp;&esp;“先进屋吧。”江绾说着,动身往屋里去。
&esp;&esp;但只走了几步,又见谢聿沾湿的裤腿在地面拖出一条水迹。
&esp;&esp;江绾脚步一顿,又改口:“世子还是先去沐浴吧。”
&esp;&esp;“我并未淋雨。”
&esp;&esp;谢聿的确不知自己身上竟沾湿了这么多处,自也更不知自己此时看上去有多狼狈。
&esp;&esp;但他的确没有淋雨,一路上撑了伞,但因赶路太急,一把油纸伞又怎能完全遮挡疾驰中的风雨。
&esp;&esp;江绾却是执意道:“你衣衫都湿了,还是应当先行沐浴更衣,头发也当洗净,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esp;&esp;说罢,江绾又垂眸往他左腿膝盖看:“还有你的腿伤,当真没事吗?”
&esp;&esp;谢聿滚了滚喉结,心跳不由自主地随她明显关怀的话语加速。
&esp;&esp;“我今日去了一趟民生堂,按照上次你在京中所用的药方备了些药材,你若腿上不适,待会你沐浴后我命人将药材准备一下,你敷上缓和一下。”
&esp;&esp;江绾温和的嗓音一如既往。
&esp;&esp;好似他们这些日子都不曾分开,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隔阂。
&esp;&esp;更甚至她此时全然为他着想,关怀他的身体,关怀他的伤势。
&esp;&esp;谢聿有些口干舌燥,再次滚了下喉结,这才应声:“嗯,那我先去沐浴。”
&esp;&esp;湢室内很快备上了热水。
&esp;&esp;谢聿没让人留下伺候,独自走入屏风后。
&esp;&esp;他脱下衣衫后,看着被雨水沾了不少水迹和泥泞的外衫,今日在来方客栈与许令舟对上视线的不适感没由来的又浮上心头。
&esp;&esp;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