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和别人做?”
&esp;&esp;“嗯。”
&esp;&esp;“我和谁做?”
&esp;&esp;问他吗?
&esp;&esp;江南岸有点莫名其妙。
&esp;&esp;还能和谁?
&esp;&esp;“以前的男朋友,女朋友?”
&esp;&esp;“?”言戒还是疏忽了。
&esp;&esp;他一世清名,却不想早在江南岸心里被人主观糟蹋完了。
&esp;&esp;他叹了口气:
&esp;&esp;“我没跟别人做过。”
&esp;&esp;“?”这次扣问号的变成了江南岸。
&esp;&esp;“真的,在你之前我没谈过恋爱。”
&esp;&esp;“你……三十岁的人,从来没谈过恋爱?”
&esp;&esp;江南岸觉得这件事情放在一个各方面数据和功能都正常甚至优秀而且很受欢迎的人类男性身上实在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esp;&esp;尤其是言戒,他看起来像是谈过一个军团。
&esp;&esp;“。”言戒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esp;&esp;但没关系。
&esp;&esp;他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嗯啊,就只谈过你一个人,也只喜欢过你一个人,怎样?”
&esp;&esp;“……”江南岸沉默片刻:
&esp;&esp;“应该有很多人喜欢你吧。”
&esp;&esp;“那又怎样,我不喜欢他们。只喜欢你。”言戒再次强调:
&esp;&esp;“这是我们言家家训,绝不乱搞,我老爹一辈子也就只爱过我老妈,我妈也是,我更是他俩纯情专一基因的集大成者。打小儿我就对这方面特有原则,我觉得恋爱这种事儿就得找对的人谈,是那种,非他不可,没他不行,谈了就要一辈子对他好的那种对。所以择偶这事儿我可慎重了,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生一次的事儿……所以什么时候我内情场老手阅情人无数风流浪荡子的形象能在你心里洗白呢,江老师?”
&esp;&esp;听见他的话,江南岸没忍住轻笑一声:
&esp;&esp;“但你的确很容易给人这样的错觉。”
&esp;&esp;“嗯?为什么?”
&esp;&esp;“太会了。”
&esp;&esp;“嗐,没办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esp;&esp;江南岸没再接话。
&esp;&esp;沉默片刻后,他又问:
&esp;&esp;“所以,你确定是我了?”
&esp;&esp;“嗯啊,不然呢?爱都做了,小春是你的人了。”
&esp;&esp;言戒用鼻尖蹭蹭他,就知道卖弄自己嘴甜:
&esp;&esp;“老公。”
&esp;&esp;“……”江南岸被他一句“老公”叫沉默了,片刻才找回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esp;&esp;“但你还不了解我,你如果发现自己的选择错了……”
&esp;&esp;“错不了。”
&esp;&esp;言戒温声打断了他的话,认真地再次告诉他:
&esp;&esp;“我爱你,以前,现在,和未来,都只爱你一个人。你犯了错,只要不是无可救药的大问题,我都会包容,你受过伤,也别怕我嫌弃,因为我看见那些只会心疼。这是爱,南南,相信我。”
&esp;&esp;江南岸安安静静听着他的话,似乎有一点点动容,但最后的最后,还是小声说:
&esp;&esp;“你不懂……”
&esp;&esp;“嗯嗯,我不懂。”言戒一点不在意,低头亲了一下江南岸的发顶:
&esp;&esp;“小春只懂爱老公。”
&esp;&esp;说完,他直接把江南岸抱了起来:
&esp;&esp;“走了宝贝儿,洗澡睡觉。”
&esp;&esp;-
&esp;&esp;两个人前一天闹得太晚了,第二天言戒倒是按时早起,但江南岸实在没能起来。
&esp;&esp;言戒半哄半拖地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刷了牙喂了点早餐,这人真是困极了,吃早饭的时候都闭着眼睛,最后一口面包刚咽下去就迷迷糊糊地晃回卧室要继续睡。
&esp;&esp;言戒也没管他,只关上他卧室的门,把脏衣服和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又手搓了俩人的内裤洗干净晾起来,完事儿还上跑步机跑了会儿步。
&esp;&esp;这么一套工作干完,江南岸还没醒,言戒便换了身衣服,打算去楼下工作室收拾收拾。
&esp;&esp;路过镜子时,他注意到自己锁骨上面有两道红痕,估计是昨晚上把江南岸弄疼了抓出来的,侧颈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红印子。
&esp;&esp;但反正只是下个楼,也没别人能瞧见,言戒便没处理,穿着家居服趿拉着拖鞋就去了。
&esp;&esp;但刚出门,他又想到了昨晚江南岸打电话找他那回事。
&esp;&esp;江南岸好像有点不喜欢他悄悄走了找不见人?
&esp;&esp;言戒不太确定,但还是回去写了张便签,就贴在江南岸手机屏幕上,告诉他自己只是去趟楼下工作室,很快回来。
&esp;&esp;楼下这间工作室还是他当时买下房子刚开始着手布置时的样子,之后江南岸进组拍戏,他没了待在上海的理由,就回了北京,一直没顾上收拾这里,所以走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esp;&esp;言戒到了战场袖子一撸就开始干活儿,但还没等他拆开第一个纸箱,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esp;&esp;言戒自然以为是江南岸睡醒见他人不在所以下来找他。
&esp;&esp;唉,真是个粘人的小妖精,甜蜜的负担——
&esp;&esp;“我看看是谁来了——”
&esp;&esp;言戒心理暗爽,美滋滋过去开门,但大门拉开,门外站着的却并不是江南岸。
&esp;&esp;而是满脸笑容的……
&esp;&esp;覃雪儒和言如律。
&esp;&esp;“爸妈?!”
&esp;&esp;言戒大惊失色:
&esp;&esp;“你俩咋来了?”
&esp;&esp;“怎么,我俩怎么不能来?”
&esp;&esp;覃雪儒整整自己的翡翠耳坠,推开言戒走了进去,对自己的行动计划很是满意:
&esp;&esp;“要是我跟你爸不主动出击,你还打算把我儿媳妇藏多久不给见人?”
&esp;&esp;覃雪儒进去瞅瞅,本来想找找言戒在屋里藏的娇,但一进去先跟一堆破纸箱子和满地废墟灰尘来了个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