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先不要说话!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去!”他的眼睛里涌满了泪水。
&esp;&esp;“我……咳咳!”森胡桃却支撑着身体要说话,殷红血液染了满嘴,像胭脂一样染红了脸,“我、我没关系,先控制他!”
&esp;&esp;森胡桃颤抖的手指指向他,目光愤恨。
&esp;&esp;是雷切·艾斯托拉涅欧,森胡桃第二个组织的首领,一切的幕后黑手!
&esp;&esp;把她从八年后传送到现在,现在又要带走她!
&esp;&esp;这个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esp;&esp;他想要先救森胡桃,但森胡桃那双执着的眼睛,强烈述说着不要让她的努力白费。
&esp;&esp;那个人的身上也出现了反射的伤口,血流不止,几乎就要死去。
&esp;&esp;他躺倒在地,烦躁地叹气:
&esp;&esp;“这次竟然只控制了三秒就清醒了。”
&esp;&esp;“你变得越来越难操作了,因为有他在你身边吗?”
&esp;&esp;在说出怪异的话语后,他掏出手枪,射向窗外,正中一个户外还在混战的一个雇佣兵身上。
&esp;&esp;而残余下的身体就这样逐渐咽气,窝囊地死去,根本没有要发起攻击的意思。
&esp;&esp;
&esp;&esp;敌人死了。
&esp;&esp;现在最要紧的是森胡桃的生命。
&esp;&esp;森胡桃受了致命伤。
&esp;&esp;就算她逞强,就算想要安慰自己,就算抱住她不管不顾地跑向救治。
&esp;&esp;肉眼可见的,她的生命正在极速流逝。
&esp;&esp;那双色彩艳丽得令人吃惊的眼睛正在逐渐失去神采,她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伤口,缓缓放下原本止血的手。
&esp;&esp;已经无济于事。
&esp;&esp;“纲、咳咳……!”森胡桃已经虚弱到连咳嗽都没有力气。
&esp;&esp;沢田纲吉的眼泪滴落在她脸上,溅在血痕上,她的脸上满是血泪混合雕琢成的结晶。
&esp;&esp;“你要说什么?”他低下头,把耳朵凑在森胡桃嘴边听。
&esp;&esp;“你……什么……”
&esp;&esp;她的声音微乎其微,沢田纲吉却听懂了。
&esp;&esp;——你喜欢什么花。
&esp;&esp;她竟然在问这个。
&esp;&esp;森胡桃曾经说过:为了避免自己死掉惹人生气,打算在去墓碑前的路途上都种上沢田纲吉喜欢的花,向他道歉。
&esp;&esp;她对自己的生死淡漠,只担心沢田纲吉会不高兴。
&esp;&esp;不,不要这样,不能这样。
&esp;&esp;给我一点希望,不要连你自己都放弃了。
&esp;&esp;沢田纲吉把她抱在怀里:
&esp;&esp;“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还有很多想和你做的事……我还想和你结婚,你不可以这么残忍……!”
&esp;&esp;指尖抚摸过他的脸颊,森胡桃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抹去他的眼泪。
&esp;&esp;不要走,不要这样结束,怎么能这样结束。
&esp;&esp;沢田喘息着抱着森胡桃,森胡桃一动不动,从她的虚弱的身体里流逝的还有两人的未来。
&esp;&esp;买一栋房子,给她自己的房间,去她喜欢的大海边第一次约会,献上昂贵的帕拉伊巴碧玺。
&esp;&esp;走马灯似的未来画面在沢田眼前闪过,越来越快,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全部坍塌消失。
&esp;&esp;reborn来了。
&esp;&esp;“是致命伤。”
&esp;&esp;只是简单打量,最强杀手就无情地下定论。
&esp;&esp;“不会的,她还有救!你想想办法!”
&esp;&esp;reborn的话给了他希望:
&esp;&esp;“冷静点,我只是说是致命伤,没说救不了。”
&esp;&esp;沢田纲吉猛地抬头:“什么办法?!”
&esp;&esp;“目前的医疗技术已经救不了她了,伤到了肺部。这样下去她马上就会因为血液堵塞而窒息死亡。”
&esp;&esp;“但还有一个办法,让她回到未来。”
&esp;&esp;reborn说出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这如同天马行空的话令他一阵阵发昏:
&esp;&esp;“回未来……?你在说什么?”
&esp;&esp;reborn解释:
&esp;&esp;“森胡桃曾经说过,她遭遇爆炸,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身体缩小到以前。”
&esp;&esp;“我问你,她当时是不是无伤的状态?”
&esp;&esp;沢田纲吉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虽然衣服狼狈,但没有外伤,不像是经历过爆炸的样子。
&esp;&esp;“是的!她一点外伤也没有!”
&esp;&esp;脸上露出“这就对了”的表情,reborn利落地下了判断:
&esp;&esp;“也就是说当她穿越的时候,身体会回到对应的那个年纪的健全状态。”
&esp;&esp;“对她发射十年火箭筒。”
&esp;&esp;沢田纲吉却发现了疏漏:
&esp;&esp;“可是!胡桃说当时的火箭筒是有问题的,也许是敌人调整了才能导致这种情况……!”
&esp;&esp;指着刚才躲过去的火箭炮,reborn说:
&esp;&esp;“那个不就是敌人剩下的火箭炮。”
&esp;&esp;“他敢对森胡桃下手,就说明考虑了这一点,只是森胡桃清醒得太快,先一步用异能反击了他。”
&esp;&esp;沢田纲吉无法作出这种残忍的选项:
&esp;&esp;“不,但是这有太多不确定性了……”
&esp;&esp;冰冷的话语宣判:“她大概还能活30秒。”
&esp;&esp;reborn指着已经闭眼晕倒的森胡桃,流淌出来的血液早就超出了一般人承受的量。
&esp;&esp;“这是最后一个解决方案,你不采纳的话,她绝对撑不到治疗。”
&esp;&esp;“做,还是不做?”
&esp;&esp;不做就一定是死,做了还有一线希望。
&esp;&esp;他必须做。
&esp;&esp;只有他有权利,他有义务决定森胡桃的生死。
&esp;&esp;沢田纲吉表情空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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