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之前他虽然向鹧鸪哨请教剑术。
&esp;&esp;不过,后者却不知晓,他年少时被那位老道带入深山修行。
&esp;&esp;除却一身异术之外。
&esp;&esp;最重要的便是一门剑法。
&esp;&esp;那老道从未向他表明过身份来历。
&esp;&esp;不过这些年里,陈玉楼用一把小神锋却能屡屡斩杀强敌,沾染鲜血无数。
&esp;&esp;小神锋看似如刀。
&esp;&esp;其实是袖中剑。
&esp;&esp;只可惜,当日为了斩杀那头六翅蜈蚣,最终被它一身毒血所污,融成一滩铁水。
&esp;&esp;以往他看不透那老道。
&esp;&esp;如今踏入修行之后,再去细细回想,才后知后觉,他怕也不是寻常人。
&esp;&esp;只可惜,命数短了点,不然说不定早些年就能踏入修行。
&esp;&esp;练完一趟剑术。
&esp;&esp;陈玉楼满身大汗,但他却没有半点不耐,反而的通体畅快。
&esp;&esp;“道门自古就有法剑之说。”
&esp;&esp;“没记错的话,龙虎、青城、茅山,皆有剑术传承,就是不知道……我这属于什么来头?”
&esp;&esp;感受着和他心意越发相通的龙鳞剑。
&esp;&esp;陈玉楼心中暗自思忖道。
&esp;&esp;不过这门剑法。
&esp;&esp;在他看来,飘逸有余,却少了几分凌厉杀气。
&esp;&esp;龙鳞剑虽然能够互补一些。
&esp;&esp;但对他来说,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esp;&esp;“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往青城山或者龙虎山走一趟。”
&esp;&esp;“对,尤其是龙虎,五雷殿的天书,也是好东西。”
&esp;&esp;念及至此。
&esp;&esp;陈玉楼收起长剑,握在手中,转而朝着船舷边走去。
&esp;&esp;不知觉间。
&esp;&esp;朝日缓缓升起,阳光破开水面上的雾气。
&esp;&esp;简单观想了片刻。
&esp;&esp;等他从入定中挣脱出来。
&esp;&esp;船上那些伙计也都陆续醒来,阿迷州中炊烟袅袅,码头上多了不少人影。
&esp;&esp;“又一天了。”
&esp;&esp;舒了口气,陈玉楼不再多留,提着长剑一路返回船舱。
&esp;&esp;不多时。
&esp;&esp;伴随着跌宕起伏的动静。
&esp;&esp;楼船再度起航,沿着中营河,一路西去。
&esp;&esp;船上时间总是飞逝。
&esp;&esp;转眼。
&esp;&esp;又是几天过去。
&esp;&esp;这几天里,袁洪不舍昼夜的拼命读书,终于认全了一千字。
&esp;&esp;陈玉楼也没骗它,确认无误后,将筑基功口诀传授于它。
&esp;&esp;袁洪如获至宝,除了吃饭睡觉之外,这段时间心神几乎全都沉浸在了其中。
&esp;&esp;它在瓶山时。
&esp;&esp;就曾窥探尸王在山巅吐纳月华。
&esp;&esp;从而踏上了修行之路。
&esp;&esp;虽然只有半桶水,但等于已经打了根基。
&esp;&esp;比起昆仑和红姑娘,这种毫无基础的反而多了几分优势。
&esp;&esp;极有可能会后后发先至。
&esp;&esp;超越几人率先修成玄道服气筑基功。
&esp;&esp;就是不知道,它和花灵谁能更先一步了?
&esp;&esp;“到南涧咯……”
&esp;&esp;船只转入元江后,因为水域宽阔,他们所往的方向又是顺水而行,速度比起在南盘江时快了一截不止。
&esp;&esp;这天。
&esp;&esp;还没过晌午。
&esp;&esp;巴莫熟悉的声音,便在走廊里响起。
&esp;&esp;“到了?”
&esp;&esp;“南涧,这地方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esp;&esp;“能不熟么,前几天总把头不是都说了,船到了南涧古城就换马队走陆路了。”
&esp;&esp;“那岂不是能骑马赶路了,他娘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船了。”
&esp;&esp;“谁不是,这前前后后都坐了七八天了吧?”
&esp;&esp;房门纷纷推开,一帮打骨牌的伙计,连手里的牌都顾不上了,冲到走廊上,急切的朝巴莫求证。
&esp;&esp;“到了到了。”
&esp;&esp;“你们这帮小子,坐一趟就受不了了?”
&esp;&esp;巴莫无奈的笑着。
&esp;&esp;他这辈子都在过水行船。
&esp;&esp;要像他们这样,日子都没法过了。
&esp;&esp;船只缓缓进入渡口,刚一靠岸,一个个就迫不及待的将行李、货物,还有最重要的马,牵着走上了码头。
&esp;&esp;陈玉楼几人则是落在最后。
&esp;&esp;与巴莫一起站在船舷上。
&esp;&esp;“阿普,今天就要离别了,回头要是再过这条水路的话,我们再雇你的船。”
&esp;&esp;陈玉楼笑了笑。
&esp;&esp;“那好,我还能挣你小子两份钱。”
&esp;&esp;巴莫也是咧嘴一笑。
&esp;&esp;不过那双浑浊的眼神里,隐隐透着几分不舍。
&esp;&esp;回应了一句后,便抱着水烟筒吧嗒的抽着。
&esp;&esp;前后十多天相处,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如今相交莫逆,说舍得肯定是假的。
&esp;&esp;“对了,你们要去的腾越一带,那边多是没有开化的土人。”
&esp;&esp;“古氐羌、古百濮、百越、三苗、东胡甚至吐蕃、女真,千万小心,不要随意招惹他们。”
&esp;&esp;听到他这句嘱咐。
&esp;&esp;陈玉楼也有些感慨。
&esp;&esp;之前闲聊的时候,他曾提到过一次。
&esp;&esp;没想到巴莫就记在了心里,临走前还担心他们会吃亏。
&esp;&esp;“行,我知道了。”
&esp;&esp;看着那张满是风霜的脸,陈玉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