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花灵和老洋人心神也被吸引。
&esp;&esp;陈玉楼也不废话,反手取出腰间骨刀,在几人惊愕的目光里,一刀狠狠朝丹炉后方的墙壁上划去。
&esp;&esp;预料中金石相撞,火光四溅的一幕并非发生。
&esp;&esp;反而……
&esp;&esp;那一刀竟是犹如切豆腐一般,深深划破了灰白石壁。
&esp;&esp;同时,噗的一声,一阵浑浊的水雾从墙中喷洒,鹧鸪哨反应最快,哗啦一下撑开镜伞,将那神秘水雾隔绝在外。
&esp;&esp;溅洒了片刻。
&esp;&esp;水雾变成了缓缓流下。
&esp;&esp;在灰白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浑黄痕迹。
&esp;&esp;“是什么?”
&esp;&esp;这一幕是他们三人从未设想过的道路,一时间纷纷目露惊奇。
&esp;&esp;尤其是那水雾浑浊暗黄。
&esp;&esp;光是卖相就极度恶心。
&esp;&esp;而且因为及时催动了屏息功夫,三人并闻不见味道,想来无外乎也是尸蜡尸水一类的东西。
&esp;&esp;看了眼陈大哥,见他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屏息收气的意思。
&esp;&esp;花灵不由撤去闭气功。
&esp;&esp;随后。
&esp;&esp;一股浓郁而且熟悉无比的味道,便冲入鼻间,让她忍不住心头一动。
&esp;&esp;“不对,怎么有股芝草药香的味道?”
&esp;&esp;芝草药香?
&esp;&esp;听到师妹这句话,鹧鸪哨和老洋人更是惊奇,随之细细一嗅。
&esp;&esp;“还真是。”
&esp;&esp;“芝草,看这药力,不是几百年份都不太可能。”
&esp;&esp;“怎么会这样,难道墓中长出了一株芝药,融入了椁室之中?”
&esp;&esp;搬山一脉,人人通识药理。
&esp;&esp;鹧鸪哨和老洋人虽然在此道上不如师妹花灵那么精通,但山间寻常灵药还是能够辨认,以往在深山密林倒斗,受了伤也都是就近采药自行诊治。
&esp;&esp;而今,闻着弥漫在四周的那股浓郁药香。
&esp;&esp;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esp;&esp;毕竟,献王玄宫地处十数米的地底深处,常年不见天日,芝草又非朱砂、琥珀这等地生矿药,不见日头怎么能长?
&esp;&esp;“陈兄,不会又是一株尸桂吧?”
&esp;&esp;鹧鸪哨心神电转,忽然想到了瓶山云藏宝殿那株以尸气为食的尸桂。
&esp;&esp;“天上凶星、地底太岁。”
&esp;&esp;“道兄就没想过,献王棺或许就是活着的呢?”
&esp;&esp;陈玉楼平静一笑。
&esp;&esp;说话间。
&esp;&esp;更是伸手将身前那只青铜丹炉外里一推。
&esp;&esp;刹那间。
&esp;&esp;那丹炉竟是直直的撞入墙内。
&esp;&esp;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扇人形洞门!
&esp;&esp;第146章 太古凶神、献王真身
&esp;&esp;“这……”
&esp;&esp;三人还沉浸在地底太岁四个字带来的巨大震撼中。
&esp;&esp;抬头又发现那扇人形门洞。
&esp;&esp;饶是鹧鸪哨,一时间也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惊乱在心头浮现。
&esp;&esp;太岁之说,古来有之。
&esp;&esp;凡风水所冲,清浊失调之处,便有肉芝生长。
&esp;&esp;本草经中对太岁记载更是详尽。
&esp;&esp;芝状如肉,附于石,头尾皆具,乃地生奇物,有五色,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玉、黄者如紫金,能食、入药。
&esp;&esp;他们行走江湖多年,出入皆是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
&esp;&esp;也曾见过太岁。
&esp;&esp;但寻常者不过人心或者牛肝大小,大的也就磨盘或者竹篓。
&esp;&esp;哪里听过数米甚至数丈高的太岁?
&esp;&esp;太岁就和窨木一般,生长极度缓慢,动辄几十上百年才能长那么一丝。
&esp;&esp;所以就算上千年的肉芝,可能也就几十斤重。
&esp;&esp;但就算如此,也是难得一见。
&esp;&esp;那眼前这只肉芝,活了多少年?
&esp;&esp;“陈兄,我好像听过,太岁有眼能辨凶吉,究竟是怎么回事?”
&esp;&esp;来不及心生震撼。
&esp;&esp;鹧鸪哨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沉声问道。
&esp;&esp;他对地术风水了解不多。
&esp;&esp;但偏偏太岁与风水息息相关。
&esp;&esp;清浊失衡,凶星相照。
&esp;&esp;但究竟是什么说法,他就不太清楚了,只是以前在江湖上走动时,听过只言片语。
&esp;&esp;此刻见师兄问起,正抬头打量身前灰白石壁,以及人形门洞的花灵和老洋人,也纷纷回头看了过来。
&esp;&esp;洞口深处。
&esp;&esp;被黑色雾气笼罩,即便风灯也难以穿透。
&esp;&esp;只隐隐感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凶性扑面而来。
&esp;&esp;“确实如此。”
&esp;&esp;陈玉楼目光闪烁,借着夜眼以及神识,他能破开重重雾障看清虚实。
&esp;&esp;第二只太岁眼上。
&esp;&esp;分明横放着一具人形麟趾棺。
&esp;&esp;四周还隐隐透着殷红胜血的玉顶。
&esp;&esp;和原著中描绘如出一辙。
&esp;&esp;看到这,他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数,顺势收回目光,看着三人惊疑不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esp;&esp;“地脉论中说,太为凶、岁为渕(yuan),是太古凶神留在世间的肉身,至于眼,有明暗之分,明眼也叫睁眼,这种才能食用入药,暗眼预兆大凶之相,噩气内聚,触之不祥。”
&esp;&esp;“道兄提到的吉凶之兆,则是根据目数辨别。”
&esp;&esp;“一目为太岁,二目青忽、五官兼备叫乌头,具三目前官后鬼者为蝼废,遍体生眼才能被称之为天蜕。”
&esp;&esp;尚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