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怕自己好不容易冷静下去的恋情会死灰复燃,怕再相处一分钟就节外生枝。
&esp;&esp;外面的人群奔跑声逐渐减弱,这个巷子角落确实藏得住人,路过的人都没发现在这个
&esp;&esp;死胡同里还藏着两个大活人,叽叽喳喳地吵着离开。
&esp;&esp;川合有栖的纤长的眼睫毛像把扇子一样刷动,嘴唇动了动,她现在很想要说话,碰到了对方的手心。
&esp;&esp;沢田纲吉的手仿佛被她的嘴唇烫了一样,马上撒手,把手藏在自己身后。
&esp;&esp;嘴唇的温度和自己的手差不多,但会更加的柔软。
&esp;&esp;——停、不许想了。
&esp;&esp;沢田纲吉扭头,遮掩脸红说:
&esp;&esp;“好了,现在人走了,你回家吧,我也回家了,之后上学见……”
&esp;&esp;沢田纲吉转身就走,他别别扭扭地最后补充一句:“你快走吧,回家吧。”
&esp;&esp;别又大摇大摆地惹事情了。
&esp;&esp;然而,他刚转过身,正在转身的半道上,就被不知哪里来的一片黄色,突然挡住了视线。
&esp;&esp;
&esp;&esp;艳黄色从下而上,花香和太阳的味道同样传来。
&esp;&esp;“向日葵。”
&esp;&esp;“送给你。”
&esp;&esp;川合有栖的笑脸从向日葵之后露出。她的声音很特别,清凉的像夏日的微风拂过,带起一阵的鸡皮疙瘩,一听就知道是本人。
&esp;&esp;她说:“我我刚才一直在外面,是在找你,想要送给你。”
&esp;&esp;“我忘了回你的消息,对不起。”
&esp;&esp;睫毛颤抖,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
&esp;&esp;那是一束非常美丽、庞大的向日葵。
&esp;&esp;这就是她一直在外面瞎转的目的?给我送花赔罪?
&esp;&esp;他几乎僵住了,不知道怎么回应。
&esp;&esp;看到沢田纲吉不接,川合有栖再次递了一次。
&esp;&esp;她平日里巧舌如簧,现在却只是陈恳地说出寥寥几语:
&esp;&esp;“送给你。”
&esp;&esp;“我想要给你,希望你收下。”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要给我?
&esp;&esp;沢田纲吉想说你为什么消失了一个月,为什么是向日葵,这是什么含义?
&esp;&esp;他想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解释,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esp;&esp;无数的疑问,让他的脑子变得很乱。
&esp;&esp;——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esp;&esp;——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esp;&esp;然而川合有栖没有回答这些疑问,她把泛红的脸一擦,手指蹭过直又挺的鼻梁,毫无修饰地、粲然地笑:
&esp;&esp;“你说你喜欢向日葵,这是我岛上秋季第一朵盛开的向日葵,我挑过了,这是最好最大的一朵,没有之一。”
&esp;&esp;事实是这样:
&esp;&esp;在发现自己一个月没回信息,深感愧疚之后,川合有栖决定送礼物道歉。她头痛地在自己种的一束束花丛中对比,最终在众多对比下,找到了这个最高等级的铱星作物。
&esp;&esp;它是完美的向日葵,花瓣的颜色像是融化的黄金浇灌而成,茎秆比其他同伴们粗壮一倍,叶片宽大如手掌,花蕾鼓胀得几乎要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