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建议我如果缺钱可以卖小说版权,只是可能会压点价……我当时不疑有他,觉得300万已经很高了,可是现在想想……心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esp;&esp;舒心忧把那条短信反复读了好几遍。
&esp;&esp;所以一切真如柳宿风所说,都是预谋?
&esp;&esp;可笑的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喜欢上他,并且直到此刻仍不愿相信,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有预谋的精心骗局。
&esp;&esp;颜辞、庄际他们对她的伤害,她倒没那么在乎,非要说,也只有讨厌和恨,但也只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本身,而非情感上的背叛,因为她从未对他们上心。
&esp;&esp;可项丞左……为什么偏偏是项丞左?
&esp;&esp;她一直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上了柳宿风的床,还曾怀疑是自己喝多了跟着柳宿风走,或是柳宿风趁她醉酒带她离开。
&esp;&esp;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自己后来喜欢的男人,在一开始就亲手把她送上别人的床,还若无其事地和她逢场作戏。
&esp;&esp;不对,那时候她还没喜欢上他。
&esp;&esp;所以,是她自己眼瞎,后来竟喜欢上了一个设计陷害她的男人,还曾天真地以为,他是她的救赎,是那个不嫌弃她有过不好经历的人。
&esp;&esp;舒心忧走了很久很久,路上的行人从熙熙攘攘变得寥寥无几。
&esp;&esp;天气预报中说夜晚才会登陆的台风,已提前开始肆虐,她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知想去哪里,更分不清方向,就这么提着一袋东西魂不守舍地走着。
&esp;&esp;即便是闹市区,此刻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神色匆匆,她却仿佛不知疲惫,走了好久。
&esp;&esp;杜容谦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车闲逛,无意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esp;&esp;吱——
&esp;&esp;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在距离舒心忧一米处停下。
&esp;&esp;雨刮器来回刮着挡风玻璃上倾泻的雨水,车内的杜容谦望着那个眼神空洞、正走过车前的女人。
&esp;&esp;远远看去只觉得身形熟悉,却没料到真的是舒心忧。
&esp;&esp;这时,一辆摩托车险些撞上她,急忙拐上绿化带,司机停下车,骂骂咧咧地喊道:“有病啊?想死也别上马路害人啊!”
&esp;&esp;“对不起……”她喃喃地道歉,见对方没事,又神情恍惚地继续向前走。
&esp;&esp;杜容谦看清是舒心忧后,顾不上打伞便推开车门,快步追了上去。“舒心忧,你怎么了?”
&esp;&esp;舒心忧仿佛失聪了一般,既没有回应,也没有看他一眼,如同行尸走肉般继续向前。
&esp;&esp;杜容谦见不远处一辆轿车正疾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她,立刻冲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esp;&esp;轿车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道水帘,呼啸而过。
&esp;&esp;直到这时,舒心忧才抬起被雨水打湿、碎发紧贴着的苍白小脸,眼神依旧空洞无光。
&esp;&esp;“心忧,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容谦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总是骄傲的、淡雅的,或是娇羞的,却从未如此死气沉沉。
&esp;&esp;他今天刚和宋薇安摊牌,心情本就低落,趁着台风天,不会有狗仔注意,本想开车兜风散心,却没料到会遇见她。
&esp;&esp;此刻,他早前的烦闷一扫而空,满心都是对眼前人的担忧。
&esp;&esp;雨中毫无生气的她,宛如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杜容谦的心没来由地慌了。
&esp;&esp;雨水迅速打湿了他的衣服。
&esp;&esp;他摇晃着依旧面无表情的舒心忧,想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可她却攥得死紧。
&esp;&esp;沉甸甸的购物袋将她几个手指关节压得充血红紫。
&esp;&esp;无奈之下,他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用手为她挡着额前的雨,拥着没有挣扎却紧握塑料袋的舒心忧,朝自己的车走去。
&esp;&esp;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他叹了口气,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朝舒心忧家的方向驶去。
&esp;&esp;“出什么事了?我先送你回家。”
&esp;&esp;“可以送我去xx墓园吗?”坐在车上的舒心忧终于开口,原本婉转的嗓音,此刻如同沙漠中久未饮水的旅人,掩藏不住的嘶哑。
&esp;&esp;“心忧,下雨了,改天再去吧。”要去墓园……是去看她父母吗?可眼下暴雨将至,实在不是祭拜的好时机。
&esp;&esp;“送我去吧,今天是我爸妈的祭日……拜托你了。”一直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决堤,眼皮眨下,一滴滚烫的泪珠,吧嗒落在手背上。
&esp;&esp;“好。”祭日吗?所以她才这样失魂落魄……
&esp;&esp;“谢谢。”舒心忧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sp;&esp;到了墓地门口,舒心忧解开安全带下车,杜容谦也急忙拿起伞跟了上去,为她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空间。
&esp;&esp;打在脸上的雨滴骤然被挡住,舒心忧停下脚步,望向伞的主人。
&esp;&esp;杜容谦正握着伞柄,将伞大幅倾向她这一边。
&esp;&esp;“你回去吧,谢谢。”道完谢,她走出伞的庇护,再次任由雨水冲刷。
&esp;&esp;“我还没见过叔叔阿姨,我陪你吧。”杜容谦撑着伞快步跟上,雨伞又一次隔断了落在她身上的雨珠。
&esp;&esp;“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esp;&esp;“那伞给你,我去给叔叔阿姨买束花。”杜容谦察觉两人两手空空,便把伞递向舒心忧。
&esp;&esp;见她不肯接,他直接抓起她冰凉的手,将伞塞进她手中,随后转身冒雨跑回车上。
&esp;&esp;墓园的大门没关,但门卫已不见人影,估计是因台风提前放假回家了。
&esp;&esp;杜容谦离开后,舒心忧虚握的伞滑落脚边,被风吹到墓园门口的草丛里,她独自走进墓园,来到那三座墓碑前。
&esp;&esp;碑上父母的黑白照片仍是记忆中的模样,奶奶的笑容依旧慈祥。
&esp;&esp;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舒心忧靠着冰凉的墓碑坐下,泪水大颗滚落。
&esp;&esp;“对不起,是囡囡没用,连祭日都没能带点像样的东西来看你们……奶奶、妈妈、爸爸,带我走好不好?我好想你们……”舒心忧抱着墓碑痛哭失声,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
&esp;&esp;“……我好怀念小时候你们带我到处跑,怀念你们当无国界医生时,我能等到你们回来的日子……还记得在非洲援助时,爸爸总笑话,说囡囡见到血啊伤的都不怕,坚强得不像个还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