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旻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处长……”
&esp;&esp;“没有可是!”吴道时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告诉宋家,吴家没有异议。日子他们定,定了通知一声便是。你只管去办!”
&esp;&esp;“是!”
&esp;&esp;她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的木偶。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甚至忘记了要逃离,忘记了要躲避,只是那么僵硬地、绝望地站在那里,任由那冰冷的绝望将她吞噬。
&esp;&esp;砺锋堂的门被从里面拉开。
&esp;&esp;宋旻抱着文件袋,他显然没料到吴灼在门外!他下意识地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逃也似的快步离开。
&esp;&esp;坐在书案后的吴道时,目光直直地撞上了门外廊下那个僵立的身影!
&esp;&esp;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esp;&esp;书案上那盏台灯昏黄的光晕,清晰地映照出吴灼此刻的模样:脸色惨白如纸,汹涌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绝望的光。
&esp;&esp;心脏剧烈的抽痛感瞬间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他放在书案上的手猛地收紧!
&esp;&esp;门外,吴灼清晰地看到了吴道时那张冷静的脸,那眼神中的漠然,比任何言语都更锋利!
&esp;&esp;她缓缓地转过身,动作僵硬而迟缓,低着头,一步一步,朝着疏影轩的方向走去。
&esp;&esp;砺锋堂内,吴道时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庭院深处。他才僵硬地抬起眼,放在书案上的手缓缓松开,手掌心里那个金色的怀表像是嘲讽他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