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是爹爹生的。
&esp;&esp;当然和爹爹一个品种。
&esp;&esp;[爹爹爹爹]
&esp;&esp;[搓搓壳壳]
&esp;&esp;林牧:“……”
&esp;&esp;调皮捣蛋完了立马撒娇卖萌,你这性格到底像谁?
&esp;&esp;……
&esp;&esp;参赛人员基本入场完毕,新手村准备封闭入口。
&esp;&esp;凌成尧打开二楼窗子,看向斜对面的小楼,遮光帘的缝隙里只透出窄窄一条亮光。
&esp;&esp;之前他在对面窗口看到了一颗蛋形玩具,和他下午见过的似乎是同一颗。
&esp;&esp;从下午开始,他就总是想起一个名字。
&esp;&esp;蛋挞。
&esp;&esp;不久之前,龙帝催婚,找的借口就是蛋挞。
&esp;&esp;如果他没听错,那颗蛋形玩具也叫蛋挞。
&esp;&esp;龙帝说,他和龙后同时梦到了一颗龙蛋,连名字都取好了,叫作蛋挞,预示着他们即将拥有一颗小孙蛋,名字就是蛋挞。
&esp;&esp;龙族直系成员诞生时,常常会有一些不同常人的天赋,比如远超理论极限的精神密度等级,敏锐的五感和近乎玄学的直觉,极罕见的情况下,也有过空间异能的个例,可以让掌心里的宝石凭空消失。
&esp;&esp;但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从未有过可以预知未来的龙族个例,而且天赋都是与生俱来,龙帝龙后一把年纪,不可能忽然点亮这种夕阳红的预知能力。
&esp;&esp;所以,对于预知梦的说法,凌成尧的回复是,建议他们去看心理医生。
&esp;&esp;毕竟每天想着催婚抱孙蛋,已然快魔怔了。
&esp;&esp;凌成尧从成年开始就在前线躲避催婚,实战经验无数,七舰队指挥官的位置也已经坐了十年。
&esp;&esp;这工作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局中做出正确判断,并指挥手下把仗打赢,说难也难,因为指挥官有指挥官的思维方式,绝对不能凭感觉做出判断,临阵考验的是筛选和辨别能力,他需要迅速判断并排除掉一切干扰信息,并严格将其屏蔽在外。
&esp;&esp;不能在反复求证上浪费时间,这样才能把有限的精力留给那些有价值的信息。
&esp;&esp;像“预知梦”这一类的,就属于干扰信息。
&esp;&esp;一旦被排除在外,凌成尧就不会再去想它。
&esp;&esp;但今天,他却看到了一颗“活生生”的蛋挞。
&esp;&esp;当然,这一定不是催婚狂魔臆想中的龙蛋,因为并不存在这种尺寸的龙蛋。
&esp;&esp;老三已经是个破纪录的胖子,但在孵化之前,他的蛋壳直径也只有35而已。
&esp;&esp;而今天见过的那颗,直径至少50+,不要说龙蛋,任何种族都生不出这种尺寸的后代。
&esp;&esp;所以它只可能是某种玩具。
&esp;&esp;以上判断全部符合科学理性以及经验常识,但……
&esp;&esp;凌成尧总有种解释不清的直觉,这颗蛋挞和龙帝梦到的蛋挞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超乎常识的关系。
&esp;&esp;让他有类似直觉的,还有那个戴着幼狼面具的少年。
&esp;&esp;但凌成尧的直觉一向不准。
&esp;&esp;如果到了战局胶着凶险,无法理性判断,只能凭感觉二选一的时候,他一定会让秃子来选。
&esp;&esp;直觉不能作为行动依据。
&esp;&esp;但凌成尧还是穿过野花地,走向了斜对面的那座小楼。
&esp;&esp;他在门外站了片刻,在心里否定了一切臆想出的可能性,却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esp;&esp;第79章 大龙蹄子1
&esp;&esp;新手村用了大量木结构, 一眼望去,风格特别原生态。
&esp;&esp;凌成尧眼前的木门是用整块木头切出来的, 边角处还特意留了一点儿树皮。
&esp;&esp;食指关节抵在门上,能感觉到清晰的木质纹理。
&esp;&esp;“咚咚——”
&esp;&esp;他又扣了两下。
&esp;&esp;干燥的木板传出细微的颤音。
&esp;&esp;心脏跳动时,也能听到同样的颤音。
&esp;&esp;有点吵。
&esp;&esp;凌成尧睫毛微垂,看着自己的右手,指尖带着一点几不可见的颤抖,看起来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紧张。
&esp;&esp;他轻轻吁一口气,屏蔽掉那些吵闹的杂音, 再次敲门,并在心里腹稿,从如何打招呼, 到用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再到对方可能的回答,还有对方的语气和表情……
&esp;&esp;短短几秒内,凌成尧几乎在心里写了一本鸿篇巨著, 不要说之前战场厮杀已经习惯了面对危险,内心几乎毫无波澜,就算要他继承皇位,在千万人的瞩目下进行宣誓, 他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紧张。
&esp;&esp;实在是很没出息。
&esp;&esp;然而……
&esp;&esp;凌成尧完全是白紧张了, 鸿篇巨著也只有留着垫桌脚的下场。
&esp;&esp;没人开门。
&esp;&esp;而且听不到任何动静。
&esp;&esp;凌成尧食指关节依然停在门板上,极轻地叹了口气。
&esp;&esp;可能已经睡了。
&esp;&esp;应该先回去,明天再来,但他却握住门把手,试着拧了一下。
&esp;&esp;门没锁, 一推就开。
&esp;&esp;从转角楼梯处可以看到,二楼还亮着夜灯。
&esp;&esp;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凌成尧又在心里写了一本鸿篇巨著,满满都是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深更半夜闯进屋里。
&esp;&esp;但可惜,依然只能拿去垫垫桌脚。
&esp;&esp;屋里没人。
&esp;&esp;他应该是出去了。
&esp;&esp;凌成尧深夜敲门也敲过了,私闯民宅也闯过了,依然毫无所获,现在总应该回去了。
&esp;&esp;他走出小楼,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扇原生态的木门。
&esp;&esp;木质不算紧实,但还算光滑,木色灰白,年轮在路灯下呈现出铁锈一样的颜色,年轮数总共168圈,最宽的部分大概75,整扇门上保留树皮的部分大概025㎡,占整体比例833,门上有七处明显的划痕,门框顶部挂着两个蛛网,上面粘着13只飞虫,其中3只还算完整,剩下10只残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