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区别,但又好像没有区别。”
&esp;&esp;为什么这么说?
&esp;&esp;虽然手冢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疑问。
&esp;&esp;羽生清安勾了勾嘴角,他看向被灯光照耀的球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esp;&esp;“表演赛和正赛区别在于规则。”
&esp;&esp;“而对我来说,它是来之不易的比赛。”
&esp;&esp;他拿走手冢放在旁边的球拍,灵活转动着。
&esp;&esp;“手冢,日本现在是冬天吧?”
&esp;&esp;忽然,羽生清安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手冢微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esp;&esp;“没错。”
&esp;&esp;南北半球不同,季节也不一样。
&esp;&esp;紧接着,他就看到羽生清安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慨又无奈的笑容。
&esp;&esp;“但是,现在澳大利亚是夏天啊…”
&esp;&esp;虽然不明白羽生清安为什么会说这个,但手冢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很特殊的话。
&esp;&esp;“你们两个还要躲在那多久?”
&esp;&esp;羽生清安转头看向身后的草丛,眼底的笑意几乎都要遮挡不住。
&esp;&esp;手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esp;&esp;立海大的切原,以及…自家后辈越前。
&esp;&esp;“什、什么躲!我和这家伙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esp;&esp;切原从草丛走出来,拍了拍身上不小心被沾到的叶子。
&esp;&esp;越前:说谎就不要结巴啊喂!
&esp;&esp;注意到前辈戏谑的目光,切原强撑着让自己理直气壮。
&esp;&esp;刚刚他和越前从另一边球场过来,听到这边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就偷听起来。
&esp;&esp;隔得有点远,听到的话也有些模糊。到最后切原也只听到了羽生前辈和手冢前辈说什么冬天夏天的事。
&esp;&esp;切原的身上很狼狈,汗湿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脸,站在他身边的越前也差不多。羽生清安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刚刚打球回来。
&esp;&esp;正当气氛渐渐凝固的时候,羽生清安突然站起身。
&esp;&esp;“一局定胜负?”
&esp;&esp;他左手拿着手冢的球拍,挑眉看着切原。
&esp;&esp;“对球谈话。”
&esp;&esp;听到这个词,还想说什么的切原顿时把喉咙里的别扭咽了下去。“好!”
&esp;&esp;对球谈话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传统。同时也是他们解决矛盾、不满和疑惑的粗暴方法。
&esp;&esp;羽生清安借了手冢的球拍,和切原走上了球场。
&esp;&esp;切原站在底线处,看着对面的前辈,直接迫不及待地将手里的网球高高抛起。
&esp;&esp;砰——
&esp;&esp;“羽生前辈是骗了我吗?”
&esp;&esp;听到切原的提问,饶是羽生清安做足的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esp;&esp;他握着球拍的手一紧,挥拍接住飞过来的网球。
&esp;&esp;“…是的。”
&esp;&esp;砰——
&esp;&esp;15-0。
&esp;&esp;黄色的小球落在切原的场地里,而防守这片区域的人却愣在了原地。
&esp;&esp;羽生前辈骗了他…
&esp;&esp;切原神情错愕,他看着对面的人,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无措。但是更多的是难受。
&esp;&esp;下一球。
&esp;&esp;砰——
&esp;&esp;“羽生前辈是有事瞒着我吗?”
&esp;&esp;30-0。
&esp;&esp;羽生清安收回挥拍的手,目光复杂地看着切原。
&esp;&esp;“…是的。”
&esp;&esp;砰——
&esp;&esp;“…部长他们知道是吗?”
&esp;&esp;“对。”
&esp;&esp;30-15。
&esp;&esp;这一球,切原拿到了一分。如果是往常,他肯定会晃着球拍绕场欢呼,但是这一次,他并不开心。
&esp;&esp;握着球拍的手紧了又紧,切原皱了皱鼻子,感觉有点酸。
&esp;&esp;“只有我不知道吗?”
&esp;&esp;羽生清安挥拍的手一重,语气涩然。“现在是的。”
&esp;&esp;40-15。
&esp;&esp;砰——
&esp;&esp;“…那羽生前辈为什么不上场了?!”
&esp;&esp;听到切原的质问,羽生清安在接球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球拍变得无比沉重。
&esp;&esp;对球谈话的规则之一,是非题。
&esp;&esp;“赤也,这可不是——”
&esp;&esp;“回答我啊!!!”
&esp;&esp;切原忍不住了。他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对面站着的人,声音有些哀求。
&esp;&esp;“…羽生前辈你回答我啊…”
&esp;&esp;这个问题切原今天还气冲冲地跑去和三船理论。然而三船听完他的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张口就说‘老子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末了还直接把他踢了出去。
&esp;&esp;切原不相信作为领队的三船教练能不知道原因。
&esp;&esp;羽生清安看着这样的切原,握着球拍的手攥得死紧。“因为…”
&esp;&esp;“我不能正常比赛了。”
&esp;&esp;前辈到底在说什么啊…切原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只增不减。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这样的理由出现在不加入网球部的解释里,出现在u-17训练营里,而现在,又出现在了这里。
&esp;&esp;“明明前辈打得那么好!那么厉害!”
&esp;&esp;“你不是和我说好了吗!”
&esp;&esp;砰——
&esp;&esp;40-30。
&esp;&esp;球从羽生清安的脸侧擦过,直直地嵌入了他身后的铁丝网。
&esp;&esp;“…说好了要和我一起比赛的啊…”
&esp;&esp;切原抬手抹了一把脸,眼底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