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垂下头，不再说话了，心脏传来一阵陌生的钝痛，疼得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esp;&esp;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esp;&esp;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车窗上，落下成线的划痕，我呆滞地望着窗外愣神。
&esp;&esp;马路上行人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esp;&esp;是家，是我没有的家。
&esp;&esp;等待红绿灯的间隙，我能感觉到他盯着我的发顶，最后从后排拿了什么东西。
&esp;&esp;“打开看看。”
&esp;&esp;我愣了一下，看见那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
&esp;&esp;他给我买了一条手链，是他出差回来带给我的礼物。
&esp;&esp;我不认得是什么牌子，四叶草的形状，颜色是清透温润的紫色，很漂亮。
&esp;&esp;不管是贵还是廉价，我都会好好珍藏，因为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esp;&esp;之前我并不能算是很喜欢紫色，可大概今天之后，它会变成我最喜欢的颜色。
&esp;&esp;我伸出指腹，轻轻摩挲了下，材质冰凉凉的顺着指尖传递，却让我的心热了些。
&esp;&esp;爸爸凑过来，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晃了晃，低声说：“整天没个好脸色，臭脾气随谁了。”
&esp;&esp;刚刚的低落已经被我有意抛之脑后，我不想再纠结此时根本无法到答案的问题。
&esp;&esp;我抬起眼睛瞪他，故作生气的姿态：“随你的。”
&esp;&esp;他大笑出声，眉眼比不笑的时候更好看，我看得愣怔了下。
&esp;&esp;可这样的温馨时刻并没有维持多久，爸爸的电话响了。
&esp;&esp;他看见来电号码，刚才的笑容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色。
&esp;&esp;他把车开进了附近一座公园里停下，接通了电话。
&esp;&esp;对面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隔着听筒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我听出来，对面的人是林薇。
&esp;&esp;对方哭着大喊着，如果爸爸不去看她，她现在就去死。
&esp;&esp;而爸爸只扯唇说了句，随便你，就挂断了电话。
&esp;&esp;这一刻，我对他的冷漠有了具象的认知，身上似乎比被外面的雨水浇打过还要冷。
&esp;&esp;也许他也曾经像今天这样，送礼物给林薇。
&esp;&esp;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开了，我也不关心。
&esp;&esp;我只知道，我和那个女人的区别在，我和爸爸有着血缘的联系。
&esp;&esp;所以以后，我们结束了这段扭曲的，肮脏的，违背伦理的关系，他应该也不会像刚刚那样对我。
&esp;&esp;是的，应该。
&esp;&esp;因为我也不确定。
&esp;&esp;但，我不会这样做。我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难堪。
&esp;&esp;我木然地打开车门下了车，像一具行尸走肉。
&esp;&esp;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迫切地想要逃离他身边，逃离那些可耻的欲望。
&esp;&esp;马路上，耳边一连串的汽车鸣笛声尖锐刺耳，我猛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回去，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esp;&esp;我的大脑恍惚了下，雨水顺着我的眼睫往下流，让我无法睁开眼睛。
&esp;&esp;他咬着牙关，脸色森寒到了极点，“发什么疯？”
&esp;&esp;那司机摇下车窗大概是想骂人，看见爸爸之后，低咒一句，又关上了车窗。
&esp;&esp;他攥得我很疼，疼得我从恍惚里回神。看着他也被雨水浇湿，看起来狼狈至极。
&esp;&esp;一天里，两个女人对着他发疯，他的耐心肯定已经被消耗光了。
&esp;&esp;不，我对他来说应该也不算是女人。
&esp;&esp;爸爸把我横抱起来，我被他放回车的后排。
&esp;&esp;空调的冷风让我不自觉瑟缩，很快就被他关掉了。
&esp;&esp;爸爸身上也被雨打湿了，看上去和我一样狼狈。
&esp;&esp;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滴落，他的眉头深深皱起，乌黑的眼睫上也挂着雨水，不知道从后座哪里找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我擦掉脖颈上的水珠。
&esp;&esp;他的动作轻柔，又像是夹杂着一丝怜惜。
&esp;&esp;我呼吸滞涩，指尖扣紧掌心，丝丝缕缕的疼痛唤回些许理智。
&esp;&esp;我问他：“你会结婚吗？”
&esp;&esp;“不会。”
&esp;&esp;他回答得没有犹豫，我知道，他之前好不容易摆脱了和妈妈的婚姻，不会再轻易迈进那个牢笼。
&esp;&esp;他为我擦拭的动作蓦地停住了，注视着我，眼眸中暗色涌动。
&esp;&esp;爸爸的语气难得温柔，他把我脸上冰冷的雨水擦去，“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嗯？别瞎想。”
&esp;&esp;他不喜欢对人做承诺，更讨厌被迫妥协。我想他对妈妈都不曾这样过。
&esp;&esp;我知道，今天这样，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esp;&esp;他想低头来吻我的额头，却被我躲开了。
&esp;&esp;我冷得直发抖，上下牙关打颤，眼泪混着脸上的水渍，通红的眼睛望着他，艰难地说出那句在心里彩排过无数次的话。
&esp;&esp;“我们别再这样了。”
&esp;&esp;我不想，今后的某一天，打电话威胁他的人变成了我。
&esp;&esp;“别再哪样？”
&esp;&esp;我看见了爸爸眼底的阴沉和盛怒，绷紧的肌肉，也看见他眼底倒映出来，我狼狈不堪的模样。长发凌乱地黏在颈侧，双眼空洞失神，恍如一缕幽魂。
&esp;&esp;蓝白相间的校服被打湿，潮湿黏腻的衣料紧贴我的身体，勾勒出我里面的内衣轮廓。
&esp;&esp;他冷笑，“这样？”
&esp;&esp;他说着，把我的校服裤子一把扯了下来，不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
&esp;&esp;很快，我的内裤也被褪至腿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慌乱地想要夹紧双腿，可下一刻，他的手指并拢，狠狠操了进去。
&esp;&esp;没有任何预兆和前戏，甬道干涩异常，紧紧吸附着爸爸的手指，让他寸步难行。
&esp;&esp;那里从没有异物入侵过，骤然被填满，我疼得身体弓起，脚趾都跟着蜷缩，冷汗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