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梁慎予迟迟不提回羌州的事,容瑟也始终隐忍不发,于是朝堂暂且还算安稳。
&esp;&esp;但容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esp;&esp;毕竟桓郡公府还是如原著剧情,上了好几道弹劾折子,结果就是被容瑟手中的朝臣追着骂了数日。
&esp;&esp;容瑟知道这背后是谁的手笔,更是听说容靖数次召梁慎予入宫长谈,便晓得这是小白花开始拿旧情和痴心想要打动梁慎予的前奏了。
&esp;&esp;为了给他找点不自在,容瑟数次在早朝提及,皇帝年岁不小,合该成婚选妃,这几日闹得风风火火,足够容靖闹心一段。
&esp;&esp;他不是惦记梁慎予?容瑟这个做长辈的,总得做点长辈该做的事。
&esp;&esp;譬如棒打鸳鸯,譬如连环催婚。
&esp;&esp;他过得不好,容瑟心里就舒服。
&esp;&esp;“主子——”云初匆匆而来,在葡萄架外说:“蓝莺那边出事了。”
&esp;&esp;容瑟的慵懒顷刻间一扫而空,他猛地坐起问:“怎么了?”
&esp;&esp;不怪他大惊小怪,自从到了这个地方,容瑟就始终没安下心过,他不过是泯然众人的普通人而已,在这里的每一刻都如同刀尖上行走,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esp;&esp;云初说:“是之前在浮生楼当差的厨子宋贺,今日带着一本菜谱,当众说浮生楼的菜色,都是他祖传菜谱中记的。”
&esp;&esp;容瑟沉默了片刻,他脑容量没那么大,勉强记着这人。
&esp;&esp;“人生其实挺短的。”容瑟突然说。
&esp;&esp;云初不明所以,“什么?”
&esp;&esp;容瑟拿起一颗樱桃,拽掉梗后咬牙切齿地说:“这孙子想走捷径,我成全他!”
&esp;&esp;老子辛辛苦苦背下来的菜谱,你说抄就抄,欺负大晋没知网查重是吧!
&esp;&esp;云初愣住了,唇角动了动,想笑又不敢。
&esp;&esp;……何至于动这样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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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浮生楼内,食客满堂,都在看热闹。
&esp;&esp;身着蓝裙的少女发髻温婉,花簪柔和,脸色却过于凌厉,眼神森冷地看着那跪地撒泼的中年男人,恨得直咬牙。
&esp;&esp;若不是众目睽睽,她非要拧断这狗东西的脖子!
&esp;&esp;“不问自取是为贼。”二楼走下来个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正是燕书宁,他语气温和道:“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该原物归还才是。”
&esp;&esp;他近日得了陛下亲自召见,又搭上了曹家这条线,今日本是宴请曹家公子,却不想撞上这一遭,那日“浮生”的折辱他还记得真切,这会儿才出声帮腔。
&esp;&esp;他话音刚落,门外便进来个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的男人,随着一声淡淡的嗤声:“拿了谁家的什么东西,今日在这儿都给我说清楚了。”
&esp;&esp;这身装扮是容瑟的标配,黑衣耐脏,他得到消息后就立刻赶过来,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了燕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