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住须臾,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势就弱了下来,轻声说:“那你想怎么样?就当是喜欢吧,也只是一时热血上头而已,或者你喜欢的是什么,这张皮囊吗?人总会老的。我还没有做好迎来不堪结局的准备,何况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或许某一天,我就不再是我了呢?”
&esp;&esp;一股脑地将顾虑说出,容瑟反应过来时险些咬了舌头,一时嘴快,全秃噜出来了,也不知梁慎予会不会生疑……
&esp;&esp;可容瑟也的确担心,自己莫名其妙来了这个地方,从二十四楼掉下去应当是没有活路了的,他死了才能魂穿原主,不知因由,但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就当是什么奇怪的科学事件发生,他不敢肯定自己能用这条命活多久。
&esp;&esp;可他要怎么说自己根本不是原本的容瑟?
&esp;&esp;容瑟将头垂得更低了。
&esp;&esp;梁慎予的危险神色却淡了许多,眼含探究地瞧着恨不得将头埋起来的摄政王,若有所思。
&esp;&esp;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眼前这个人,不仅是想要得到,还有不忍伤害。
&esp;&esp;但若他不是他,那是谁?
&esp;&esp;“所以……”梁慎予沉吟道,“王爷也是喜欢我的。”
&esp;&esp;容瑟差点呛着,难以置信:“你是怎么拐到这儿的?”
&esp;&esp;梁慎予有理有据道:“王爷适才说了半晌顾虑,可却没有一句不喜欢,王爷,还不承认么?你是喜欢我的。”
&esp;&esp;他总是这么会避重就轻,但言辞又一针见血。
&esp;&esp;容瑟始终不敢承认的一切就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那句不喜欢。
&esp;&esp;他不会纵容其他人放肆至此。
&esp;&esp;“说啊,王爷。”
&esp;&esp;梁慎予松开了手,仿佛要将被困在掌心的蝶放走,他绕到容瑟身边,俯首看着他,眼里带笑。
&esp;&esp;“说不出来,却要赶我走?”
&esp;&esp;容瑟说不过他,起身就要从另一边绕开出去,却被梁慎予攥着手腕拉到了怀里,腰身瞬时被紧扣住,那厮放肆又恶劣,故意低头将唇贴在他耳畔,触感柔软,气息温热,容瑟顷刻间有些膝弯发软。
&esp;&esp;“我知你是谁。”梁慎予低低地说,“天下百花争奇斗艳,却难撼我心分毫,行过这许多路,亦见过许多花,偏偏就这么一朵叫我日思夜想,乱我心曲,哪里还做得了薄情郎?”
&esp;&esp;容瑟耳根都酥了,一时间僵在原地,推也不是,动也不是。
&esp;&esp;“可我……”
&esp;&esp;“王爷不信我也罢。”梁慎予先声夺人,像是央求,又有点霸道,“总得给个机会?时日还久,王爷总有一日会信我。”
&esp;&esp;社恐不太懂得怎么委婉拒绝,容瑟张着嘴陷入沉默。
&esp;&esp;梁慎予便得寸进尺,在他耳边轻轻一吻,趁着容瑟耳根发红神思恍惚之际,极其狡猾地低声:“成不成?王爷不说话,那就是应了我了。”
&esp;&esp;容瑟:“……”
&esp;&esp;很好,根本没机会开口。
&esp;&esp;这也和原著写的不一样啊。
&esp;&esp;就这,高贵冷艳定北侯?
&esp;&esp;这就是个黏糊糊心眼跟话一样多的狐狸。
&esp;&esp;但容瑟并不反感,甚至从梁慎予偶尔露出不同于那副儒雅面具的其他样子,窥见侯府还没出事时,那个曾站在梁慎予身后聪敏灵巧讨人喜欢的少年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