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下的。”
&esp;&esp;证婚人点点头,站了起来:“我是纽约州公证员,同时也是你们的证婚人。”他顿了顿,视线在徐安和魏锋之间停留了一瞬:“徐安女士,您是否自愿与魏锋先生缔结婚姻关系,无论顺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始终如一?”
&esp;&esp;这段熟悉的语句仿佛风筝的线将徐安遥遥地扯回了八年前。那个时候,证婚人也问了同样的话,只不过她面前站着另一个人。
&esp;&esp;那个时候他们还是穷学生,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办婚礼,就约着三两好友去了市政厅。徐安还特意去超市买了一小捧鲜花拿在手里。那个时候,他们贫穷,窘迫,但是他们毫不在乎,他们满心满眼都是对对方炽烈的爱,只想把自己的一切掏出来捧到对方面前。她还记得,那个男孩子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化成了一泓春水。他们快乐地说出“我愿意”,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又因过度的幸福和爱意而流下了泪水。
&esp;&esp;那个时候,她也想过,他们可能会像平凡夫妻一样在庸常琐屑的生活中争吵,背叛,把爱意消耗殆尽,但是她不在乎,她因为足够年轻而足够勇敢,她以为哪怕有一天他们反目成仇,她也决不会后悔曾经的相爱。但她不知道的是,痛苦是那样的掏心挖肺,让他们在爱意耗尽之前就已经遍体鳞伤。
&esp;&esp;她突然觉得,她和魏锋即将缔结的关系才更贴近婚姻的本质:殚精竭虑的算计与并不平等的交易。
&esp;&esp;可能是她陷在回忆里的时间过长,魏锋语调冰冷地提醒她:“徐女士不是应该很熟悉这套流程吗?怎么不说话了?”
&esp;&esp;徐安抬起头,看着魏锋的眼睛,像是想要记住这一刻。“我愿意。”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
&esp;&esp;“我也愿意。”魏锋盯着她,喜怒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