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关于丧尸爆发,这些官方的基地高层,比他们了解得更加充分。
又或许,项墟不单单只是斯坎南的人?
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切的发生都跟他们无关。
在此之前,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所以黄牵国的一系列怀疑,都显得多余且没有必要。
“那项墟为什么多次要点你,要让你去见他身后的人?”
黄胜直接拔高了嗓子问:“你们到底见了什么人,这丧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项墟那个疯子走了,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这他们不得不怀疑。
“丧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你们比我们更清楚吧?”
霍禧出声反问:“项墟的存在,难道不是你们告诉,我们才知道的?”
这个黄牵国自始至终都没跟他们交过底,又凭什么让他们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他们?
生意场上要是这样做生意,他们得赔得倾家荡产。
黄牵国脸色阴冷:“既然你们不说,那我是不是能认为,你们是心虚,说不出口?”
霍禧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黄先生,你们来这儿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请回吧!”
“这里是西南基地!你们要想在这里继续生活,就得听我们的!”黄胜十分不满。
黄牵国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估计,他也是认可了黄胜的话的。
夏讯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了,一个官方的西南基地,什么时候变成你们黄家的基地了……还变成了一言堂,笑死!”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丧世,这些人还敢搞和平年代有权有势那一套。
他们是真不怕一个有能力的人看他们不顺眼,直接杀了他们?
毕竟现在,杀人可不犯法。
人类还没有自相残杀,全靠丧世前修好的那么一点儿道德感束缚着。
这一场谈话,到底没谈出什么结果来。
双方都没妥协。
晚上睡觉,郎渊和郎鸢两人躺在竹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郎渊穿着及膝的裤衩子,赤果上半身,躺得四仰八叉。
同套的宽大t恤睡衣穿在郎鸢身上,他底下就一冰丝小四角,照样躺得四仰八叉,露出白皙结实的腹部。
沉默了好久,还是没有睡意。
郎鸢扭头看他的侧脸:“你睡了么?”
郎渊没答,偏头看向他。
昏暗中,他们能看清楚彼此睁开的眼珠子晶莹微光。
默了一会儿,郎鸢问:“今天,我看白灼和斯坎南……都挺追着你的……”
从他们言语中就能推测出,白灼和斯坎南两个,其实都是喜欢郎渊的。
郎鸢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
“……想知道?”
郎渊翻了个身,面向他侧躺:“我告诉你。”
郎鸢抿唇沉默。
郎渊忽的低低沉沉轻笑了声,徐徐道来。
上上一世死后,他初到异世,一睁眼就掉进了魔族地狱里。
人生地不熟,浑身都是被萧逍一家子害死的戾气。
他就凭借着那股子戾气和空间异能,斩杀了许多魔族怪物,不断变强。
后来在斩杀一只巨型怪物时,遇上了最新一代魔族王斯坎南。
那时候的斯坎南年少倨傲,黑暗张狂,阴森得可怕。
两人一见面就肉搏了一架。
但是郎渊不要命的阴狠打法,显然愉悦了斯坎南。
从此,斯坎南就缠上他了,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斯坎南那时候二逼,没告诉他真实身份。
追着他出了魔族地狱,一路追杀。
郎渊闯进了光明神殿,直接把白灼的圣子加冕仪式给毁了!
三个人的孽缘从此开始。
郎渊独自一人和一黑一白两界大佬结了仇。
三个人经常干架。
郎渊从一开始被压着打,奔波逃命,到后来打得难舍难分,最后直接压制他们。
那时候,他已经很强了。
可是斯坎南的能力许久无法精进,他疯了,大肆屠杀无辜城镇的居民。
魔族王依靠人血,和无数惨死人类的怨恨,恐惧等一系列负面能量,魔力暴涨。
白灼作为光明神神殿圣子,自然要保护他的信徒。
可是他是兽人和人类的混血,光明之力并没有上一任死去的圣子强悍,他被突然暴起的斯坎南压着打。
后来要不是郎渊插手,整个光明城镇的人类都得死。
也就是那一次,郎渊献祭了自己的空间异能,斩杀了斯坎南,成为魔族王。
过程惊险,他也险些没活下来,是白灼几乎耗费完光明之力把他救下。
可是那时候他和白灼都不懂魔族王的险恶,斯坎南并没有真正被斩杀。
当时城墙之下,心怀黑暗的人类无数,他寄生,逃了!
再后来一次生死大战,他们三个身陨道消。
他再睁眼,就回到了这里……
郎渊叙述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感情,说得也并不跌宕起伏,十分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许多事儿并没细说。
郎鸢却能从这只言片语中,看到细节,看到残酷。
斯坎南绝对是阴暗的代表,白灼也并不是纯粹的光明。